王奇笑道:“既然你沒有細想過,那我告訴你,靄翆的死,確實跟那個御醫有關。”
方笑武微微一驚,道:“這麼說,朝廷早已察覺了靄翆的異心,所以才會派御醫賜他一死。”
不想,王奇搖搖頭,說道:“朝廷是早已察覺到了靄翆有異心,但並沒有賜他一死。”
方笑武詫道:“那王兄的你的意思是?”
王奇道:“靄翆是死於當年,可是他並沒有真正的死掉,而是假死。直到七年以後,他才真正的死掉了。”
“啊,原來是這樣。”
“那位御醫其實是大內密探假扮的,對靄翆下了一道密旨,至於密旨的內容是什麼,只有靄翆知道。不過靄翆看了密旨以後,漸漸就不管政務了,最後還假死出家,做了一個和尚,整個水西除了奢香夫人之外,再也沒有人知曉這件秘事。”
方笑武想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只聽王奇說道:“你一定會問,既然這是秘密,我又是如何知道的?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認識一個老前輩,當年做過太祖皇帝身邊的護衛,太祖皇帝對他十分信任,這件事就是他老人家告訴我的。”
聽了這話,方笑武越發懷疑王奇是朝廷中人,但王奇是不是大內密探,他也不好說。
王奇喝了一杯酒,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屋頂之下傳來一聲異響。
這聲異響微乎其微,別說普通人,就算是一般江湖好手,也根本察覺不到,但方笑武和王奇是什麼人,霎時就聽到了。
王奇朝方笑武遞了一個眼色,站起來笑道:“武老弟,我看天也快亮了,我們是不是要安息了。”
方笑武道:“好啊。”
話音剛落,方笑武就出了客房,飛身上了屋頂。
屋頂上的人本來要跑的,但方笑武才剛上房,王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屋頂的另一面,將那人的退路給擋住了。
方笑武望了望對方,見是個蒙著臉的男子,不由一笑,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此偷聽?”
那蒙面男子不出聲,定然是在尋思該怎麼脫身。
王奇在後方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包家的人吧?”
那蒙面男子微微哼了一聲。
“讓我繼續猜下去,你是不是陳武的哥哥陳恆?”
“……”
“難道我猜錯了?啊,我想起來了,包家還有一位高手,名叫張泰,不是蠻人,而是漢人。張兄,是你嗎?”
聞言,那蒙面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摘下面罩,露出一張四十多歲的面孔,冷聲道:“不錯,我就是張泰。既然你聽說過我,那就不要阻擋我離開。”
王奇笑道:“你是包家的人,我怎麼敢阻擋你?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想問什麼?”
“是誰派你來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除了包家之人,誰還能派我來?”
“真的是包家?”
“難道還有別人?”
“張泰,你以前是什麼人,我可很清楚。”
聞言,張泰面色不覺一變,沉聲道:“王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奇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知道你真正身份的人,不止我一個。”
張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告辭。”
話罷,就要離去。
然而,王奇一個掠身,攔住了張泰的去路,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張泰怒道:“我是包家派來的,這就是我的回答。”
“但這個回答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張泰,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裝蒜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王奇,你要是再逼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啊,我倒想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張泰想出手,但是他看了看方笑武,不禁有所忌憚。
他認為方笑武與王奇是一夥的,如果他與王奇打起來,方笑武不可能袖手旁觀,他沒把握對付兩人,所以不到最後,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你以為我們會聯手對付你?”
王奇看出張泰的顧慮,不覺笑問。
“難道不會嗎?”
“你也太小看我神手奪命了,我什麼時候與人聯手過?”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