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勝他誠非易事,百招之內恐怕敗的將是我。”
快活刀毫不臉紅地說:“老夫畢竟老了。”
怡平心中一震,眼神在變。
“這小子隱藏自己的真才實學,有何用意?”他喃喃自語,對公孫雲長的戒心又增加了幾分。
“你說什麼?”白蓮花問。
“沒什麼。”他掩飾地答,神色恢復正常。
“你與他是朋友?”白蓮花追問。
“不能算是朋友。”
“那你……”
“在下對萬花山莊的高莊主頗為尊敬,因此對高莊主的千金希望能盡一分心力。”
“哦!我明白了。”白蓮花盯著他微笑。
“前輩明白什麼?”
他稱白蓮花為前輩不是沒有道理的,白蓮花一直就在自稱老身。巨盜白蓮花在江湖出沒將近二十年,來無影去無跡,專向那些貪官汙吏、為富不仁的大戶、無行的武林梟雄等等下手。被光顧的人,除了金銀珍寶失蹤,與及留作信記的一朵白綾制的白蓮花之外、連出入的痕跡也找不出來。作案從不傷人,因為被光顧的人根本看不見有人入侵,至於白蓮花到底是男是女,江湖傳聞最少也有一百種說法,似乎從沒有人查出什麼訊息來。
就以白蓮花橫行江湖二十年的時間來說,他也該尊稱她一聲前輩。
“你與高莊主有交情?”白蓮花問。
“沒有。”他坦然地說。
“與高姑娘呢?”
“這個……”他臉紅了。
“這還不夠明白?”白蓮花笑了。
“這……”
“高姑娘對你有意思嗎?”白蓮花窮追猛問。
“我們不談這些。”他卻無可奈何地退卻。
“你好可憐!小心,單思病是沒有藥醫治的,你的武功也許比公孫少堡主高明,但才貌卻差遠了。唔!也許我看錯了,去,洗淨臉上的汙垢,讓我看看你的本來面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苦咦!”
怡平感到臉上火辣辣地,扭頭就走。
“你要走?”白蓮花高聲問。
“再不走就無地自容啦!”他苦笑著說,繼續舉步。
“你不救他們了?”
“聽前輩的口氣,似乎對他們並無惡意,在下何必替他們白耽心?”
“你錯了,他們目下可能正在生死關頭。”
“前輩之意……”他回身急問。
“他們在船上受話罪。”王蓮花向船上一指:“你去也許還來得及。”
“船是前輩的?”
“你去猜好了,敢上去嗎?”
“假如他們真在受活罪……”
“半點不假。”
“在下只好冒險去走一趟了。”他不假思索地說。
“你不怕死?船上兇險重重,上去有死無生。”
“這個……”他猶豫了。
“為情為愛,你願赴湯蹈火?”
“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