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霑體便力震心脈,氣功不到家的人,沾上了不死也得殘廢。閣下,是你先下的毒手,我要好好治你。”
他沉下臉,一步步向快活刀走去,右手五指不住伸縮,敷了藥的臉膛顯得十分可怖獰惡又奇特之至。
快活刀吃力地、慌亂地站起,如見鬼魅般向後退。
“我要廢了你的手。”怡平兇狠地說:“免得你再造殺孽。江湖道上,你所造的殺孽已經夠多了。
快活刀退了五六步,突然眼神一變,不退了。
“呸!”怡平沉叱,倏然轉身一掌切出。
身後不知何時,到了一個紫衣中年美婦,無聲無息宛若鬼魅幻形。
一聲音暴,罡風呼嘯,勁氣四蕩。
怡平挫退兩步,訝然叫:“我知道你們是誰了。”
中年美婦向斜後方飛返丈外,美麗的臉蛋呈現一片驚奇的異樣神情,一雙明亮的明眸,不轉瞬地凝視著神色莊嚴的怡平。
“你知道什麼?”中年美婦沉聲問。
“璞玉功誅心掌,與你鬢角那朵白蓮花。”
“哦!你倒是有心人。”
“天下間無人其知底蘊的巨盜白蓮花。難怪,快活刀也是你的黨羽。”
“你知道老身的底蘊?”
“不知道。在下所知的傳聞,並不比任何江湖人多。”“今天你看到了老身的廬山真面目,很抱歉,老身不能讓你活著胡說八道。”
白蓮花冷冷地說。她的高貴風華中,流露出濃重的殺機。美麗的女人發起威來,那情景是相當恐怖的。
怡平也感到毛骨悚然,搖搖頭苦笑:“老大爺!禍從口出,今後我真的要閉上嘴了。”
“你已經沒有今後。”
“不要嚇唬我,白蓮花。”
怡平神色泰然地說:“其實,你用不著裝得那麼神秘,你白蓮花在江湖道上,譽多於毀,至少前年夜竊袁州天下第一大奸嚴嵩國賊的府第,無聲無息竊走大批金珠的事,就博得黑白道無數朋友的喝彩,大快人心。今天讓在下有幸得見你的廬山真面目,並無損你的聲譽威望對不對?”
“你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哦…你的易容術是不是太過拙劣了?”
“易容術?你還沒看出我臉上的浮腫還沒消退?”
“你受了傷?”
“不僅是受傷而已。”
“你能勝得了快活刀,天下間能傷你的人,屈指可數。能接下老身的誅心掌而略佔上風,武林四傑也無奈你何。聽你的口音,年歲似乎不大,怪的是老身竟然從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說說你的根底來歷,也許老身會放過你。”
白蓮花溫和地說,但眼中的殺機並未消退。
“在下沒有什麼可說的,姓莊,名怡平,一個默默無聞的江湖浪人,說出來並不怎麼光彩。”
白蓮花眼神一變,眼中的殺機消退得好快。
“哦!原來你是大鬧嶽州,把狗腿子們鬧得雞飛狗走的莊怡平。”白蓮花欣然說。
“你的訊息靈通得很呢?”
“幹我這一行的人,訊息如果不靈通,只有喝西北風啦!你走吧,不要把今天的事洩露出去,知道嗎?”
“在下那兩位朋友,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怡平硬著頭皮替高嫣蘭和公孫雲長說情。
“抱歉,他們的事,老身管不著。”白蓮花斷然拒絕。
“按遺留的痕跡看來,他們定然是落在你們的人手中了。”
“不錯,但不是落在我們岸上這些人手中的,老身在這附近,布了不少宇內第一等的高手,那位年青人是天下第一堡的子弟……”
“他是威麟堡主公孫宙的兒子公孫雲長。”
“哦!原來是他。唔!其中有古怪。”白蓮花秀眉深鎖,陷入沉思中。
“有何古怪?”
“如果他是公孫少堡主,不客氣地說,他還不配與快活刀交手。即使他老爹親來,也沒有必勝快活刀的把握。而事實上,他的功力並不下於快活刀,原因何在?他在嶽州處處丟人現眼,狼狽萬分,被天香正教教主那些人,追得上天無路,卻在這裡大展他的才華,膽識和劍術皆超人一等,功力並不比快活刀差,豈不古怪?”
“哦!他真的與快活刀交過手?”怡平訝然問。
如果他所料不差,估計正確,公孫雲長決難在快活刀手下支援十招八招,那是根據這幾天來,公孫雲長的表現而估計的。
“在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