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公孫雲長把屍體拖入林中藏妥,掩去血跡,兩人立即上,道,向南急走。
這條路他們上次走過,往南可以直達湖濱。但他們不敢再經過白鶴寺,因此先越野而走。
不久,他倆到了九龜山下,找到了原來的登山小徑。小徑循山下的小溪蜿蜒伸展,逐漸上升。
公孫雲長一馬當先,腳下逐漸加快,一面走一面說:“希望候老前輩仍在,也許會獲得他全力相助,至少不會阻止我們搶船脫身。萬一惡賊們逼迫他父女出手攔阻我們,你對付得了凌波仙子嗎?”
“這……我對付得了。”
高嫣蘭沉吟著說,語氣由遲疑而趨於穩定:“但按情理,侯老前輩父女可能已被惡賊們帶走了。”
她的確有對付凌波仙子侯翠華的自信。她與凌波仙子同列武林三女傑,但在陸地上,凌波仙子的真才實學,無可諱言地要比她差上一兩分。論水上功夫,她當然甘拜下風,凌波仙子的水性比她強了千百倍。
“也許妖道真把他們押往武昌去了。”
公孫雲長表示同意:“鄢奸乘船巡視,身邊極需水性高明的人保護。侯老前輩落入惡賊們的計算中,並不是偶發的事件,拔山舉鼎那狗東西,可能在半年前便著手準備了。”
“那天我們卻恰好趕上,真是黴星高照,是禍躲不過。”
高嫣蘭不勝懊惱:“世間真有那麼巧的事。”
“那天要不是侯老前輩夠情義,你我恐怕真難脫出惡賊們的魔掌。”
公孫雲長無限感慨地嘆息一聲:“侯老前輩落入虎口,的確是江湖俠義道一大損失。”
“你我都欠了侯老前輩一份情……咦!誰在叫我?”
高嫣蘭悚然止步,但也作勢掠走,這是在危境中的本能反應。
小徑下方的小溪旁灌木叢中,再次傳來相當清晰的叫喚聲:“高姑娘,請留步。”
相距僅十餘步,公孫雲長戒備著喝問:“誰在叫喚?現身!
灌木叢中,搖搖幌幌站起衣衫凌落、渾身血跡的莊怡平,用並不穩定的嗓音說:“是我,莊怡平。”
兩人大吃一驚,怡平雙頰浮腫,渾身血汙,破碎的、染滿血跡的衣衫外,血與泥沾滿全身,除了聲音之外,誰敢相信他是莊怡平?
“你……你是……”高嫣蘭駭然驚呼。
“在下碰上了周夫子一群高手,逃得性命。他們是從湖濱五湖釣叟處來的。”怡平沉靜地說,強忍痛楚站得穩穩地。
“看來,你真的不像是他們的人。”公孫雲長說,語氣相當冷。
“你……你傷得不輕。”高嫣蘭關心地說。
“他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