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甘心。”
“我反倒感謝它。”他笑道:“若不是為了找它,我不會遇見你。”
“我媽就是這樣自己送上門來的。”雖說歷史總是不斷重演,不過這也未免太誇張了些,她還是不想認命。
“送上門的是我不是你。”就算是被擺佈好了,也是從日本來的他,因此兩個人之中一定要有一個動怒,比較有資格的人也是他。“你只是守株待兔。”
“我等到的是一隻大野狼,不是肥兔。”她是個笨農夫。
“這隻大野狼身價非凡。”
“再非凡,還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野狼。”
“你也不是小紅帽,不用擔心吃虧。”說她是獵人更貼切。
的確,但……她就是心有不甘。
“認輸了?”
“暫時。”她說,按下得意微笑得十分刺眼的唇,同時攀著他主動吻著。
嗯!勉強接受。
半空中,兩人緩緩回到天台。
直到最後一場演講結束,村上憐一已經在臺灣足足停留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中發生很多事,他找到了祖宗遺留的最後半匹羽織錦,但更重要的是,他遇見了黎忘恩這個難纏的對手,也是最適合他的情人。
姑且不論已故的黎伯父留下的字條是否屬實,但對他來說,這塊羽織錦對他有著特別的意義。
也許,他會收藏它,不交回族裡。
只要能瞞過長老,還有視這半匹羽織錦如毒物的黎忘恩。
“可以走了嗎?”等在門外的黎忘恩不耐煩地走進會場,擠過重重人群,拍了下他低聲問著。
他點頭,回身和上前握手的幾位商業名人致謝告辭。
“村上先生。”身著一襲淡綠套裝的女子優雅地走向兩人,出聲攔人。“我姓何,何雨晴。”
“何小姐。”他生疏地頷首,剋制日本人多禮的天性。
“這幾天的演講很精彩,受益良多。”
“謝謝。”他謙虛回道。
“久仰你的大名,我一直想見見被稱為日本經濟學界貴公子的村上憐一,可惜你太受歡迎了,我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跟你交談。”
日本經濟學界的貴公子?
噗嗤!好惡心。黎忘恩發出竊笑聲,怎麼樣都無法把這個詞套在幾天前把她帶到五六公尺高空中、逼她認輸的男人身上。
“這位是?”
“貿協招待員。”黎忘恩搶道:“小小角色,當我不在,你們儘管聊。”
村上憐一聞言心生不悅,只是在人前不好發作。
等到兩人獨處時再好好說說她,他想,心神因何雨晴的聲音勉強拉回。
“方便的話,一起吃頓飯吧?”她邀請著,纖細的手臂自動自發地勾住村上憐一的右臂。“我可以替你介紹幾位商界的朋友。”
“多謝好意。”村上憐一婉轉謝絕,儘量不著痕跡地擺脫美人藕臂。“我已經與人有約。”
“你記錯了,村上先生。”黎忘恩壞壞地開口:“今天下午你的行程空白,沒有別的安排。”一記加農炮重轟村上憐一,正中要害。
太好了!何雨晴感激地向黎忘恩頷首,鍥而不捨地再次邀約。“一起吃個飯吧,憐一。”
憐一?村上憐一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行動很快,黎忘恩點頭表示稱讚。現代新女性就是要懂得乘勝追擊,她欣賞。
美人盛情難卻,且看閣下如何解套。在一副看好戲的從容表情下,村上憐一讀到明顯的惡意。
“我知道一家印度料理的餐廳滿不錯的。”何姓美女再進一軍。
“我想這並不方便。”
“放心,我有車。”她說,狀似不經意的掃過黎忘恩。
聰慧奸險如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就有勞……”
“那一起去吃飯吧。”村上憐一異於平常地搶道,同時伸長左臂摟住腳跟已經悄悄轉向會場大門準備隨時開溜的惡女,將她緊扣在身側。
死定了!本以為能順利離開、獲得一下午清閒的黎忘恩暗暗叫糟。
明明是日本倭寇,倭者,矮也,為什麼他卻一副長手長腳?她恨。
“憐一?”不知內情的何雨晴疑惑地望著表情淡然,實則內心暗暗叫糟的黎忘恩。
“我和忘恩對吃一向不講究,雖然一直聽說臺灣是美食之國,各國料理只要來到臺灣,味道通常都會被改良得更勝當地出產的,今天託何小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