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天台鐵門硬生生的貼上牆壁,只見村上隆史笑得合不攏嘴。“她答應了!憐一!雨朵答應嫁給我了!”
樓下場面完全失控,早把對戰主因丟到天邊遠的男女主角這才想起樓下的事。
“該死!”調虎離山!這死雨朵,都要她別答應了,又忘記!
罵了高興得像個瘋子似的村上隆史也不能消氣,身邊這個當出氣筒正好。“你故意支開我。”她指控。
“我說的是真心話。”被告初次動了真正的火氣。
她可以誤會他跟村上隆史串通,畢竟這有一半是真的;但若要懷疑他的真心,便不可饒恕。
“誰信!”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黎忘恩!”
“放開我!”黎忘恩使盡吃奶的力氣猛推著。混蛋!她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敲敲雨朵的腦袋。
沒料到她會突然這麼大力,村上憐一連退數步,腰背撞上了鐵欄杆。一切就發生在這令人措手不及的瞬間。
村上憐一撞上欄杆的身勢非但沒停下,反而向後退了數步。
嘎嘎!已經鏽化不知多少年的鐵欄杆發出慘叫,與連線的水泥牆壁斷裂分家。
“啊!憐一!”面對天台的村上隆史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回神。“小心啊!”
轉身背對的黎忘恩因為這一聲掉轉回頭,正好看到他墜樓前的最後一幕。“村上憐一!”
第七章
日本 北海道
“長老,您召我前來,有什麼事情交代?”臉上帶笑的中年男子蹲在和室外,純正的日文說明他是再道地不過的日本人。
“找到憐一那孩子的下落了。”隔著一扇紙門,蒼老的聲音緩緩傳出。
“您問我?”
“我說找到他了。”
“恕小的愚鈍,不懂您的意思。”
“那孩子用了力量,所以,我找到他了。”
“原來如此。”
“我懷疑你怎麼生得出像憐一這麼有資質的孩子,太不像你。”
“這都要感謝老祖宗保佑,憐一像森子。”唉,一板一眼得教人想哭。村上直樹心想。
“我交代過,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能使用力量。”如今她既然感應到了他的力量,那就表示出事了。
“所以呢?”做父親的依然愚鈍得想不透。
唉,門後傳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長老?”
“陪我到臺灣,那孩子留在臺灣太久了。”有回報行蹤就罷了,但這回他卻故意消失這麼長的日子,她倒想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您、您要去臺灣?”撐得住嗎?臺灣的空氣汙濁,對長年隱居山野林間的老人家……成嗎?
“用不著擔心。”彷彿看透他想法似的,村上一族的長老哼道:“我活到這把歲數什麼陣仗沒見過,去準備、準備。”
“是。”最年長的長老都說沒問題了,他這個小兵自然也無權異議,一切由她便是。
這……是怎麼一回事?
黎忘恩眨眨眼、揉揉眼,用力閉了眼後再張開,結果還是一樣。
是她驚嚇過度以致產生幻覺,還是這世界光怪陸離的事本來就很多?或者她天生有吸引怪事的體質,所以才讓這些一般人花十輩子也不一定能遇上的怪事,全讓她在這一輩子給碰見?
沒驚嚇過度、沒幻覺,也沒發瘋,不過她的確看見村上憐一——浮在半空中。
“嚇死我了!”村上隆史習以為常地越過她,迎向堂兄。“嚇得我都忘記你會飛了。”畢竟,從沒有人能把他這個堂哥給推下樓的。
黎忘恩可是第一個,很厲害。要不是情況異常,他會拍拍手以示佩服之意。
會飛?村上憐一?
“沒事吧?”村上隆史關切地問。
“沒事。”翩然落地的村上憐一將順道攬住的生鏽欄杆丟在一旁。“還好來得及抓住它,免得砸到下面正好經過的人。”
“是啊,你救了幾個倒黴鬼。”村上隆史說。“這麼大一截掉下去最起碼也會砸傷四五個人。”
“嗯。”他同意,視線掃向生鏽的鐵欄杆。“這棟樓需要徹底整修。”
“憐一。”
“什麼?”
“有人嚇傻了。”村上隆史指了指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安靜得反常的女人。
村上憐一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張熟悉的清秀臉孔變得蒼白。
“忘恩?”他拍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