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男方是堂弟娶不成,女方是老闆不讓嫁
戰況:夜風頻頻送涼,不見一方先開金口說話
結論:陷入冷戰
沉默解決不了問題。村上憐一嘆了口氣,只好先開口:“你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雨朵很特別。”
“這不成理由。”
“她和凡人不一樣。”
凡人?這個字眼讓村上憐一不由得皺起了眉。“你所謂的和凡人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與你無關。”話說到此為止,冷淡的眸光始終停在黑幽幽的夜幕,遙遠且疏離。
“我懷疑在你看來,有什麼事會與我有關。”村上憐一扳過她,讓彼此面對面。“面對現實,黎忘恩,你不可能當一輩子的母雞。”
“我是人,不是母雞。”他的比喻真難聽。
“你能守他們多久?”
“誰要守他們?”黎忘恩冷哼一聲。
“你說的話和你做的事不一致。”他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不想提。
跟這些性情異於常人的人相處是個難得的經驗,也因此,多災多難成為最佳的寫照,更因如此,他才在無意中發現眼前這個常常被別人說成冷血淡漠的女人,總是在事情發生時擋在那四個人面前,彷彿母雞保護遭老鷹突擊的小雞似的。她總是挺身在最前面為他們擋去大大小小的風雨,以致把那些人寵得無法無天,不知社會現實。
如果不是村上隆史這件事,他會認為沒有提起的必要,畢竟,她這樣小心翼翼地守護這些人的態度對他想做的事,想達成的目的並無妨礙。
但是,她還能這樣下去多久?“把所有的擔子扛在肩上是撐不久的。”
“你什麼時候從經濟學家轉行做心理醫生了?”她開始懷疑他的職業。
“剛開張,你是第一個客人。”
“很抱歉,我沒打算登門掛號。”她轉身欲走。
“忘恩!”村上憐一伸手留住她。
“我們的交情沒好到叫對方的名字。”
“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建立交情。”他說,反剪掌中被自己制住的手到她腰背,連帶地將人圈進懷裡,“你可以叫我憐一。”
“村上先生,再不放手,別怪我告你性騷擾。”
她的冷靜足以讓一個男人發火,他想,但心底卻盤算著這把火該不該發;若要,又該如何處理才對自己比較有利?
“放手。”
他的確想發火,也決定要發火,只是接著該想的是要怎麼發才划算。“放手!”先從這裡開始也好。
“放……唔!”逼近的男性臉孔取代黎忘恩視線所及的天空,最基本的唇瓣貼觸擋去她冷淡的抗議,落地無聲。
這個男人……
村上憐一也不躁進,僅止於禮的唇瓣輕觸,待得到震懾效果後,他主動移開雙唇,結束這場吻。“現在,我們的交情夠你叫我一聲憐一了嗎?如果不夠,我很樂意再加……”他突地停止說話,為的是分心擋住她揮來的耳光,將她的手反剪在她腰背。“我忘了應該先制服你,再來加深彼此的交情。”
“村上憐一。”平靜的語調裡暗藏波濤洶湧。
“叫憐一。”真固執。
“再不放手,你就死定了。”冷聲再加殺機。
可惜堂堂日本兒郎並不怕死。“叫我的名字。”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能用強迫的方式得到手?”日本大沙豬,總以為女人是天生的受虐狂,一定會愛上強迫她的男人。
“我只是試圖崩潰你的自制力。”要看見真正的黎忘恩,得先讓她開啟自制的大門,天曉得,她那道自制力大門足以媲美日本天皇的金庫,堅不可破。
好不容易,現在才有一絲轉機。雖沒想過會這麼早,但既然已經開始,就要撐到最後。“跟我在一起。”
“什麼?”他說了什麼?
“和我在一起。”在一起?聽仔細後的黎忘恩表情古怪。
如果這是追求,一般男人追求女人的伎倆應該是說愛談情講喜歡,丟出一罐又一罐蜜糖甜死人,可聽聽這老兄說了什麼吧!“不要告訴我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她沒那麼笨。
“你也不要告訴我你是認真的。”
“我沒說過笑話。”
“第一則倒學得很好。”
“我是認真的。”
“除非你瘋了。”他肯定是發瘋才會說這些話。
“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