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寵若驚。
“四阿哥,十三阿哥尚且年幼,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一時只怕也辨不清。你是兄長,師傅教給他的,你要督促著他,師傅沒教給的,你就該教著他,斷沒有由他淘氣的道理,明白麼?”她坐在我對面,語氣溫和得有點僵硬。
“額娘,四哥教訓過了,是兒子硬聒噪著四哥去的,這一病原是兒子該受,與四哥不相干。”胤祥緊繃著稚嫩的臉,大義凜然。
額娘笑笑對他說:“這一病啊,也不知道是罰你還是罰了你額娘,知錯便好,如今做了學問,總是要規規矩矩的才好給你這弟弟做個榜樣不是?”
他們的談笑中,我這才看清額娘身邊偎著的那個小矮胖子,怯怯地盯著我,黑黑的瞳孔帶著很強的距離感。皇父和佟額娘自來都教育我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所以他的姿勢讓我很有些不屑。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是用什麼表情對著那張跟我有幾分神似的圓臉,只知道這一望,就望出了的幾十年的隔閡。
就從那一年起,我們兄弟間彷彿都開始關注起彼此的成長。我有了自己的府第,那拉家出色的女兒翩葉被指為我的嫡福晉,有了聰明賢惠的妻子,有了眾望所歸的兒子,我也開始在朝堂上完善一個皇子的職責。論學問,我可以跟太子不相伯仲,在皇父心中,我就是太子的補充與輔助,也該是太子未來的第一臣。一開始,這樣的概念對我來說的確根深蒂固,可是接觸政事久了,我便發現了太子的急功近利和不切實際。邊疆多年平叛,養兵籌餉全靠賦稅銀糧,若不重視根基上的問題遲早坐吃山空。我把這些想法透露給太子,他卻嗤之以鼻:“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