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遇的盛典,因此空氣中到處瀰漫的隆重味道順著門縫滲進了府裡,關也關不住。
“這麼大的事定了擺在三哥的園子裡,說是皇父單愛那雅緻勁兒,三哥到底是個儒人,一樹一草都帶著書卷氣。”得了訊息以後,胤祥就說了這麼一句,再也沒有別的議論。
我悶了幾天,還是忍不住問:“那咱們這個樣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禮又怎麼備呢?”
他低頭摸摸下巴,想了一下說:“沒有聖諭哪兒也不能去,我看十有八九用不著了吧,禮自然少不得,你容我想想。”
我聽了不免好奇,也有些擔憂。皇父不是一般的父親,他的壽禮滿意與否甚至牽涉到罪與罰,我們吊在這裡,不動尚有罪,動動便是罰,看似什麼都禁得起,說穿了也是什麼都禁不起了。
這一年的除夕,我們沒有進宮,簡簡單單地在府裡吃個團圓飯就散了,跟以往年下的忙碌比起來倒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胤祥也不在乎,整天鑽在書房裡描描畫畫,神秘兮兮地誰也不讓看。我偷闖了幾次書房未果,終於在他正式發飈之前放棄了偵查工作。
年初,暾兒已經會走路了,兩隻小手擺在身側劃呀劃的,腳下卻小心得很,每邁一步小手就要擺上好幾下,確認站穩了就抬起頭來衝我咧嘴笑笑,再去認真地邁下一步。瑾兒在一旁護著他,笑說:“額娘,您看,二弟弟長大了準是個穩當人兒,這一步一小心的。不像大弟弟學走路那會子,直著眼睛就往前闖,時常摔得鼻青臉腫,搞得藍……”她突然噎了口,臉色暗下來。
弘昌這時正好在我身邊,聽見這話先有點訕訕地,而後跟著紅了眼圈。我把他拉過來抻抻他的衣服笑說:“大哥兒,前兒額娘送過去的新鞋子可試了?要是擠腳只管告訴額娘,喜兒姑姑還能改,今年不比往年請師傅做得妥帖,難保有不合適的。”
弘昌立刻變得很侷促,點點頭磕磕絆絆地說:“兒子,嗯,鞋子,嗯,兒子穿著合腳,兒子還穿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