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倆個人，不必在意這些！”從重新走進這大理寺開始，溫和的笑意便回到了問香的臉上，似乎一切都與從前一模一樣了。可作為問香身邊貼身丫鬟的墨痕卻能感覺到，問香已經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全身上下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來得那種冷漠，是從來的問香絕對沒有的。
墨痕想要開口勸問香放寬心，不要在意宣平侯府的人，可卻不知從何說起，畢竟對問香來說那已經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了。就像若是她的父母和墨畫如果如此對她，她也不知如何自處一樣。
或許，她還做不到像問香這樣表面的淡然。
就在墨痕苦苦思索要不要打破這小小牢房中沉悶的氣氛之時，牢門突然開啟了，大理寺少卿宋明遠親自走了進來，對問香道：“何小姐，要待明日才開堂審理你的案子，今日就先委屈何小姐了。”
問香起身向宋明遠行了一禮道：“有勞宋大人了！”
“何小姐，請坐！”宋明遠伸手示意問香坐下，他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旁邊的師爺在小桌子上鋪開了文房四寶。
“本官有幾個問題要請教一下何小姐，何小姐若是知道便如實作答，若是不知，便不答也沒有任何關係。”宋明遠本就長得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臉上又一直掛著和煦的笑容，看起來倒不像是大理寺的司法之臣，更像是文昌閣的那些文采風流的文官。
“宋大人，請問！”問香臉上也一直帶著溫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比之從前，如今是更加的客氣有餘，卻沒有半分親近之意了。
“何家老夫人中毒之時，何小姐身在何處？”
“宮中。”
“何小姐是何時知道何家老夫人中毒之事的。”
“從宮中回府便知道了。”
宋明遠的問題都是如走形式一般，問的是一些極其簡單的問題。
“何小姐可知何老夫人中的是何毒？”
“清風醉！”
宋明遠聽見問香毫不猶豫地答出顧氏是中的什麼毒之時，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繼續問道：“何小姐從何得知何老夫人是中的清風醉？”
“我從小便跟著慧妙師太學醫，祖母中的是清風醉便是我親自診斷的。”問香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畢竟她會醫會毒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少，再加上何興志既然把她告到了大理寺，自然要拿她會毒來大作文章。
“宣平侯爺還狀告何小姐不顧親情倫常，指使丫鬟毆打親父、親兄和親妹，並且對親妹下毒的事可有此事？”
“當時我因為一些誤會，怒極攻心，吐血暈了過去，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問香說完又補充道：“不過若是宋大人查實我的丫鬟確實做了這些事情，問香會認罪！”
問香嘴角溫暖的笑意如常，似乎現在說著要認罪的人並不是她，可她渾身散發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卻讓人心疼。
宋明遠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容顏絕色的姑娘，心中有些嘆息，是怎樣的際遇才能將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逼得這般冷漠和絕望。
眼前的小姑娘容顏正盛，可她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株開到荼蘼的大麗花，美麗妖嬈卻帶著劇毒，防備一切靠近她的人。
宋明遠依然記得花燈節時，那名在冰面上傾城一舞的少女，她的一動一靜，一顰一笑，都一如花燈節那夜在那夢幻般的冰面上、燈光下那般能輕易地便牽動了每個觀眾的心，只是她自己卻從未把這一切放在心中。
“宋大人可還有問題要問？”見宋明遠久久未說話，問香出聲提醒道。
“哦！”宋明遠回過神來，看著問香嘴角那偽裝的溫柔笑容，只覺得心中一陣心疼，“本官的問題已經問完了，明日升堂之時，小姐便也如此回答便好，本官自會查清楚來龍去脈，還何小姐一個公道。”
“問香在此先謝過宋大人！”問香又向宋明遠行了一禮，送宋明遠出去，卻假裝沒有看到宋明遠眼眸中的關切。
“墨痕，昨日你們可曾打過那三人？”待宋明遠走後，問香問墨痕道。
“嗯！”墨痕點頭，到現在，想起昨天何興志的所作所為，墨痕仍是一臉的氣憤，“昨天墨琴實在氣不過，就點了他們三個的穴，然後打了他們三個一頓。他都已經把小姐您打得那麼慘了，又把您氣得都吐血了，墨琴也只是看不過眼罷了！”
“好，我知道了！”問香笑道：“捱打被氣的是你家小姐我，我都還沒生氣，你們幾個生什麼氣呢！”
第170章 再上公堂
說著，問香捏了捏墨痕的氣嘟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