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尤其是那十五,誇讚聲更是響亮。口中邊叫,他猶自斜眼挑釁的向唐離看去。
正是這一片叫好聲,使朱竹清的臉色好了許多,若有若無的瞥了最下首處的唐離一眼後,他才拱手為禮道:“多謝使君大人誇讚”。
唐離看到十五及朱竹清先後兩個眼神,也只是隨意一笑而已,他胸中所藏皆是名篇精華,若是單論鑑賞品味,適才那首和詩,其實遠遠算不得佳妙,只是他今日本無心與人別苗頭,是以也如其他士子般,撫掌讚了幾聲“好”字。
隨後酒觥再流,其間有罰酒的,自然也有作詩的。只是這些小生員雖然漸知使君大人好疏淡韻致之作,並也努力的向這一方向靠攏,但他們作出的詩,雖然大多規矩平穩,卻並沒有太多出奇之處,倒是那韋使君卻真個好風儀,一一品評,總能找出其中閃光處,加以鼓勵,只讓這些生員們激動的面紅耳赤,至此,唐離才真正明白,原來這等道學詩會,本就不是真正的文人雅集,不過是使君大藉此機會涵養文士罷了,說來,這也是他施政的一個方面。
時光漸逝,自第二十甌之後,但有作詩者,使君卻不令即口誦出,反是令自取書筆不署名以記之。
“棋亭畫壁!”,唐離正自琢磨著使君大人的意圖,忽聽一聲花鼓響起,眾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卻原來,那隻薄胎酒觥正在他身前的溪流中滴溜溜打著轉兒。
感受到山亭中一道灼熱的目光,唐離向她微微一笑後,自接過侍女手中紙筆,錄詩一首。
韋使君見唐離書寫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