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兩人如此親密的行為,所以其實過程中她一直不大敢去看邢武發燙的眼神,但正是應了那句話,身體是誠實的,她都懷疑邢武是不是嗑了藥了?居然折騰了那麼久,讓她原本青澀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在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好像靈魂快要從身體中被顛了出來不停往上騰昇,一切都變得似真似幻起來,當一道細微的聲音從她的喉嚨深處擠出來時,晴也嚇了一跳,趕忙用手捂住嘴。
邢武笑著把她的雙手拿開,俯身對她說:“不用忍,我喜歡你的聲音。”
晴也不知道這是幾個意思?喜歡她的聲音?要她唱首歌的節奏嗎?
但真拿掉她的手,說實話,這麼對視著,她真心不好意思再發出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了,於是只能緊緊咬著唇承受著這令人發狂的感覺。
晴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許天都快亮了吧,她只知道他們做了很久,也許在那樣一個令人崩潰的夜晚,他們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慰藉著彼此,感受著對方帶來的溫度。
室內他們緊緊相擁著,用體溫融化著對方,室外卻飄起了晶瑩的雪花,仿若夜的伴舞,悄無聲息地粉飾著這看似太平的人世間,讓一切變得純淨潔白。
晴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疲憊過了,四肢早已沒了知覺痠軟無力,一覺便睡了整整一天,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昨晚的一切都好似一場極其不真實的夢,夢裡她穿過了地獄到達天堂,她感受了人間疾苦和矢志不渝,所有的記憶都有些恍惚。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當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後,她才清醒地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場夢,昨晚那些混亂的畫面都真實地發生過。
屋裡還殘留著屬於邢武的氣息,可他的人卻並不在這裡,晴也摸著手機打給他,然而他卻並沒有接電話,晴也掛了電話看見床頭放著一個袋子,她翻開看了看,裡面是一套乾淨嶄新的衣物,還有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外套。
她剛放下手機邢武的電話回了過來,晴也匆匆接起“喂”了一聲,可當聲音從她喉嚨中發出來後,卻透著異樣的酥麻,她只是想打電話問邢武他在哪,沒想到自己一出聲竟然有種嬌嗔的味道,連她自己也驚了一下,窘迫得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電話那頭的邢武聽見後,語氣裡似乎透著愉悅:“醒了?”
“唔…”這下晴也故意壓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經一些。
“衣服看見了吧?窗邊的桌上有個塑膠袋,裡面有吃的和飲料,你起來後自己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在家有點事,一會就去找你。”
“好…”晴也咬著唇握著手機沒有動。
邢武的聲音裡透著些許寵溺:“你先掛。”
晴也將自己的身體埋進被窩裡,卻並沒有掛,也沒有講話,她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邢武也沒有掛。
她輕聲叫他:“你還在嗎?”
“在。”
晴也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心口酥酥麻麻地問他:“衣服你一早去買的嗎?你才睡幾個小時啊?”
“沒睡。”
晴也回想昨晚的點滴,覺得自己真像被灌了迷魂湯一樣,邢武一晚上沒睡她居然都不知道。
她對他說:“那待會見。”
“嗯,你掛吧我聽著。”他的聲音透過聽筒落在她耳邊,讓晴也的臉頰又有些灼燒。
“那…你快點回來。”
話剛說出口她就趕忙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她想趕快見到他,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這可真是有點丟人,然而她現在光聽見他的聲音已經抓心撓肺了。
她整個人滑進被窩裡,可就連被子裡都充斥著屬於他的氣息,令人著迷,晴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繼續等下去,快要得神經病了,於是乾脆掀開被子穿上衣服走進浴室。
剛進浴室她就怔住了,邢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他們昨晚的髒衣服洗乾淨掛在晾衣架上,晴也的內心翻騰不止,心緒複雜。
他說不會讓她一直過苦日子,可即使是在他們現在處境如此窘迫的情況下,他依然沒有讓她吃半點苦,縱使他們現在無家可歸,縱使他們已經一無所有,可晴也並不覺自己跟著邢武有多苦,反而有種甜甜的感覺快從心口溢了出來。
她洗漱完畢後,完全忘了邢武叮囑她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體會過有情飲水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此時看不見邢武的她,的確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