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亂糟糟的。
流程最佳化完畢,忙碌的情況才好轉,犬牙和花臂在這幫忙的最後一天,邢武請他們吃了頓,都是兄弟也沒那麼多講究,就在家搞了頓火鍋。
晴也傍晚回來的時候,聽杜奇燕說才知道邢武留他們吃飯。
她先上樓把東西放好,洗個手下樓到後院的時候,桌上已經坐了一大桌子人,就連舒寒和大黑都來了,的確是挺熱鬧的。
杜奇燕在她旁邊給晴也留了個座,於是晴也便走過去坐在杜奇燕和流年中間,邢武坐在她對面,左邊是犬牙,另一邊坐著舒寒。
舒寒今天打扮得挺性感的,黑色緊身裙大紅唇,嫵媚中多了絲冷豔,跟邢武他們一樣,喝的啤酒,而且有種千杯不醉的架勢,晴也因為待會還要刷題,所以只喝飲料,也沒怎麼說話,就低著頭吃菜。
抬眸的時候正好撞上舒寒注視的目光,她跟舒寒對視了兩秒,舒寒突然拿起面前的酒杯朝她晃了一下:“上次還沒認識,舒寒。”
晴也拿起旁邊的飲料:“晴也。”
舒寒略微蹙了下眉,笑道:“橙汁啊。”
邢武淡淡地說了句:“她待會還要看書,不喝酒。”
舒寒意味深長地掠了眼邢武,沒說什麼,把一杯酒乾了,晴也喝了口飲料繼續吃菜。
舒寒涮了幾片羊肉夾給邢武,邢武正叼著煙跟犬牙說話,旁邊的花臂撇了眼突然插了句:“我說舒姐、武哥,你們乾脆在一起得了,總這麼拖著有意思嗎?”
邢武唇邊掛著的弧度突然斂了下去,彈了彈菸灰,舒寒沒什麼表情地從旁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細煙點上,流年和杜奇燕一臉懵逼地看看舒寒,又看看邢武,犬牙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家老姐,大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整個桌上,只有晴也仿若完全置身事外,還在不停吃。
花臂大概憋了挺久的了,今天這事既然提了,乾脆也就說開了:“都是自家兄弟,我說話直你們也別怪我,本來就是,武哥,你媽剛才看見舒姐還開玩笑認她做兒媳,我說你就不能主動點,這事不就成了?”
邢武抬了下眸,看見晴也依然視若無睹地夾著菜,安靜地送入口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突然滅了煙掃向花臂:“這一桌菜還堵不住你的嘴?”
舒寒低頭笑了下,唇邊的弧度透著幾許清冷。
犬牙適時打著圓場:“和尚不急太監急,我都還沒說話,馬斌你今天吃錯藥了?”
“江老闆要舒姐跟他。”
花臂的一句話讓整桌人都僵在板凳上,就連晴也都停住了筷子,抬起頭看著他們。
犬牙突然吼了一聲:“你他媽閉嘴。”
花臂雙眼猩紅地盯著邢武:“我今天就要說出來,你們不是怕武哥為難嗎?我不怕做這個惡人,大家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吃一碗飯,缺錢的時候,舒姐沒少幫我們想辦法,舒姐對武哥什麼心思都心知肚明,武哥怎麼說也幫過江老闆,只要你肯點頭,江老闆考慮到舒姐是你女人也不會動她。”
“啪”得一聲,舒寒突然將煙拍在桌上,狠狠瞪了花臂一眼,轉身就往廚房走去,“砰”得把門一關。
流年和杜奇燕一副嚇尿了的表情,犬牙怒盯著花臂,邢武低著頭眉宇深鎖。
就連大黑都愣了愣說了句:“舒姐沒事吧?”
邢武把手邊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朝廚房走去。
晴也抬起視線,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進了廚房,門被開啟了,然後又被他關上了。
晴也默默垂下眼簾,漸漸放下筷子很平靜地說:“我上樓看書了。”
然後就這樣走了,沒人注意到她,就大黑嘀咕了句:“武哥這親戚這時候還有心思看書啊。”
晴也回到房後關上了門,靠在房門上發了一會呆,然後機械地走到窗邊坐下,開啟一本冊子,撕下一張卷子後開始做題。
晴也一直認為自己有個過人的本事,情緒再煩躁,只要靜下心開始刷題,那麼周遭的一切人事物都可以迅速遮蔽。
但今天,她做了兩道題了,還是靜不下來,甚至內心有種燥熱的衝動,特別想發火不知道為什麼?
在第三道題做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將卷子握成一團扔在桌上站起身,她猛地產生了一種很怪異的衝動,她想吃冰淇淋,現在,立刻,馬上要吃到!
於是她二話不說套上外套,拿上手機和錢就下樓了,後院依然很吵雜,犬牙和花臂似乎吵了起來,大黑在勸,聲音很大,她直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