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聽會。
臺下的主審官有八名,其中五名是學生代表,另外三人分別是地主任、教務主任和他繫上的系主任。
每一名主審都化身為“正義使者”,相形之下自己就像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
真是可笑透頂!
但是他既然覺得町笑,幹麼還答應出席這場公聽會?
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已查出那名誣陷者的身分。
連續幾天耗在電腦中心追查線索,總算讓他查出那封信的發言人資料;現在既然有人花上那麼多功夫,找了一大堆人來想讓他認罪,他正好可以藉機當眾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原本想私下了結讓事情告一段落,但這些啥也不知、只知道瞎起鬨出鋒頭的學生,硬要弄得人盡皆知。現在可好,連媒體都聞風而來,看最後他們要如何善了!
真是—群自以為會念書就是“萬能的天神”的笨蛋。
正當他要開口之際,已經有人為他抱不平,說話者正是在臺下早已聽得火冒三丈、不爽到極點的若男。
“呦……這就是T大的逼供方式啊!真是前所未見的卑鄙哩!”她往前擠到百辰的身旁。
“若男!”百辰驚訝地側身看著專程來為他助陣的人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不愧是他的若男,總在他有危急時現身相救。
“你是誰?”臺下一名“判官”女學生指著她問。
“我是他的未婚妻。”她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道。雖然他們沒有正式的文定儀式,但今天這種場合最好還是撒點小謊。
“今天這場公聽會聽有我們學校的師生能參加,禁止不相干的人進入。”那名女學生義正辭嚴地下達逐客令。
“這就奇怪了!”若男故作不解地指著站在前頭的媒體記者,問道:“那麼,請問他們是你們學校的師生嗎?為什麼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採訪,而我身為當事人的未婚妻卻不能在場?這是什麼道理,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得下場不饒人,存心不讓為難百辰的人好過。
若男的話讓百辰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她的口才還是—樣犀利哪!
“你要旁聽可以,但是請不要擅自發言,因為你不是當事人。”那名女學生被堵處一時回不了嘴,還好坐在她身邊的一另一名學生代裹替她解圍。
“你這話就更可笑了!我不是當事人,難道你是當事人不成?為什麼你可以任意編派他的罪名,而我這個最瞭解他的人卻不能為他辯護?這又是什麼原因?”若男再度以那人的話,成功駁斥得他啞口無言。
百辰握住她的手安撫她,平靜無波的眼望進她怒火烯燒得美眸裡,彷彿在告訴她犯不著為這些人生氣。
她反握他的手,加一個瞭然的笑,兩人多年的默契在此展露無遺。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嫉妒怨恨的目光,正發射幾萬伏特的電力瞪著他們倆交握的雙手,恨不得燒出一個窟窿。
“我們這是在伸張正義!”先前那名女學生為自己的作為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
“伸張正義?多好用的字眼!”若男不屑地冷哼一聲,意有所指地瞪視全場。“是不是任何行為只要冠上‘正義’兩個字,就可以為所欲為?難怪現在社會這麼亂,就是被你們這些不明是非卻自以為是的人,靠著一張天花亂墜的嘴給搞得越來越亂!”
若男有話直說的個性引起公憤,在座的“正義之士”群起攻之……
“你胡說什麼?”
“仗義執言有什麼不對?”
“就算是副教授,也不能為非作歹!”
“做錯事本業就要公諸於世廣
“我們本來就是在伸張正義廠
來自四百八方的抗議聲像打雷似的,幾乎要淹沒場中間的兩人,但他們兩的臉上仍不見絲毫驚慌。
“既然你們要談正義,那好,我們就來談談你們口中的正義。”她沒有恐慌,更沒有退縮,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
“請問在座的各位,你們只憑一則連真實姓名都不敢留的留言,
就全然相信那人的話,將所有的罪名都往應副教授身上丟,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
一番話說得他們全都心虛的閉嘴,但她還不罷休,再度火力全開地炮轟。“你們的證據何在?證人何在?應副教授的正義又何在?”
一連三個“何在”,頓時讓偌大的禮堂安靜無聲。
“好一個正義啊!”末了,她又冷聲進出一句諷刺十足的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