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
這些話很殘忍,卻不得不說,好讓這個丫頭清醒一下,別再把心思花在金晟身上。
紫珞自玲瓏手上要過一塊絹帕,將地上呆呆絕望的孩子扶起,一邊說,一邊輕輕的給她擦額頭上溢位來的血。
若是換了三年前,凝兒必會張牙舞爪的撲上來大幹一場,但,現在的她,再不似那個時候那個有優越感了,重新嫁過來的這些日子裡,失去了表哥的庇護,她根本沒有驕傲的資本。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掙不過“君墨問”,表哥和他的關係,怎麼一個好,她是最最清楚不過的,當“君墨問”不再是君墨問,而成為表哥的女人以後,她便知道自己是再沒有希望。
可是,她卻還想懷幾絲渺茫的希望,希望以前那個疼惜自己的君大哥可以寬容的容下她這個小妹妹。
兩大滴眼淚眨巴眨巴滴落,凝兒吸吸鼻子,很拼命的想忍住,卻還是滑下,唇片顫了一顫,哽痛著的喉子眼裡最後擠出一句話,很卑微要求著:
“君大哥,我只想留在表哥身邊……凝兒這些年來,所把有心思全放在了表哥身上,離開了表哥,凝兒會死的。凝兒……真的不想活了……哇,嗚嗚嗚……”
末了,終是忍耐不住,一番嚎啕大哭。
美人淚,最讓人聞之心醉。
紫珞苦笑,想到上回這丫頭就曾為金晟自殺過一回,這番若逼的太急,這丫頭只怕真會再度自尋短見,思量了一下,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凝兒,你表哥既然已下了聖旨,這事便不可能再改,有道是君無戲言,朝令不可夕改。不過,你若一時不想回去北地,倒可以以妹妹的身份留在宮裡再住一段日子。”
這話很有效果,一下就止了哭。
凝兒很是意外,抬起梨花帶水的小臉兒,一怔後,驚喜的問:“真的?我真的可以嗎?”
能留下,便有希望。
“真的,這話我還可以作主……”
紫珞原還想說:只是以後你別再在你表哥身上心存幻想。
留她,只是緩和一下她的情緒。
這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邊的錦兒聽得事情有轉機,連忙跑過來也跪了來,直叫起來:
“君公子,錦兒是孤女,離了蕭王府,天地雖大,卻無錦兒容身之地。錦兒自十四歲跟了爺,起服侍爺,這麼多年過來了,如今已過了花嫁之期,且外人皆知奴婢是爺的人,想要再嫁,那是再萬萬不可了。還請君公子成全,留錦兒在您身側做個侍奉丫頭,奴婢不敢有非份之想,此身為爺所救,今生但為爺而活,爺若不要奴婢,奴婢生無可戀!”
好傢伙,又來一個以死相逼的。
紫珞可以容下凝兒,那是因為她知道金晟與凝兒而言全無半點男女之情,可是這個錦兒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了,和金晟有著十來年的情份,是金晟身邊留的年份最長的一個女人,雖是不上臺面的夫妻,卻差些給金晟生養了小世子,這樣的女人不能留啊,留著心頭就像紮了一個刺兒——
紫珞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轉而看向沉默不語的程襄,就這麼上下打量著,這三個不速之客,就她嫻嫻靜靜,最是捺的性子,不過,她會找上門來,就已經處於被動的一方。
“程襄,你呢?你想怎樣?該不會也是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吧!其實,你是一個明白人,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是我讓金晟讓你們全留下又如何了?白白的鎖死自己的一輩子,何苦呢?”
並不是想炫耀,只是想讓她認清一個事實。
程襄聞言,臉上浮現一陣青一陣白的難堪之色,最後,“哼”了一聲道:
“秦紫珞,你先別得意,如今你是容顏正盛,可是你別忘了,你總會有色衰的時候,你可以攔得了我們進了後宮,你能攔得了一輩子嗎?若換作是我,我會大大方方的為君納妃贏美名,定江山。畢竟蕭王府裡每個女人都是有身份的,今日皇上大手筆的為你廢后宮,免不得會惱怒一班臣子,在他剛剛立穩腳根的時候,就這麼過河拆橋,難免會讓臣子們寒心,實在不智之舉,你應該……”
果然是丞相府出來的,說話就是有頭腦,果然符合這個時代大家閨秀的典範。
紫珞想起了當初這個襄主子嫁入蕭王府時的那風光婚禮,可就算沒有她秦紫珞插足,程襄註定也不是蕭王府裡得寵的一個,如果秦紫珞的身份沒有暴破,做蕭王府女主的會是韓千樺——
“我從不貪圖美名!”
她只想一個真正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