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最多以後再生,摔壞了你,又是一團亂……嘖,悠著點,孩子他娘!”
這話透著的是滿滿的關切,也在告訴她:他緊張她勝過她肚裡的娃娃。
朧月也驚楞在原地。
紫珞呢,心,噗噗直跳。
她心虛的抬頭看,這個人心裡到底知道多少事了?
他能猜到朧月是玲瓏,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心頭已經對她多少有些底?
可他,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
為什麼?
金晟盯著她看,笑的深深,手指撫上她的臉,低低的說:“別這麼激動!我知道你瞞了我很多事,沒關係,我會等你親口告訴我的,對你,我很有耐心……”
紫珞不知道該如何答對了。
就這會兒,門外,忽響起一陣急亂的腳步聲,是景侃急匆匆跑了來,看到爺抱著王妃,咧嘴一笑,先恭敬的請了一個安,方對金晟道:“爺,您能出來一下嗎?”
金晟目光一動,這才放開紫珞,主僕兩人沿著走廊下臺階,往樹蔭深處走去。
待到四周無人,景侃目光炯炯的稟道:“爺,有訊息了。在紅河下流的支流良河附近,有個山民曾於一個多月前在河裡救起過一個姑娘。”
終於有眉目的了,金晟微一笑,抬頭:“人呢?長什麼樣?你有把畫像給那人看嗎?”
“這正是我接下來想說的。山民說那姑娘多日前已經不告而別,至於長相,據說已經毀容,滿臉是疤,早看不清原來長什麼樣了!”
金晟怔了一下,遂又點點頭,想那日那馬車連人帶車的跌入紅河,破相併不讓人意外。
“嗯,吩咐下去,從即日起,把那個山民帶回來大魚大肉的好好侍候著,萬不能讓外人再知道這件事,還有,讓他畫出女人的長相特徵,儘快將那個女人找出來。”
必須找出來。
如此,才能真正確定孩子她孃的身份!
上月婚變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立即轉正“凌嵐”公主的地位,他沒有那麼做,原因就在於此!
待續!
今日更畢!
正文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21
金晟沒有吃飯,匆匆還是走了,宮裡來人將其傳召走的,一起被傳召的還有“君墨問”——最近冒牌這位將忠君愛國的戲碼演繹的相當到位。
至於辦什麼事,紫珞心裡其實很清楚:他們在抓展蒼的同黨,很徹底的在肅查旃鳳人潛藏在北滄的殘餘勢力。累
紫珞想,這一次,展蒼算是搬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那是他咎由自取的,怨得了誰?
若不是他一步步的逼迫,她何致於如此的被動,早該離開北滄,去笑傲江湖了。
當然,如果當初一切會按原定計劃順利進行的話,將來她還是會遇到展蒼的,但在另一種場合下相見,也許,他們反而會結交成朋友。
可惜沒有也許,這個男人親手搞砸了所有事。
這天,金晟忙的不曾回悠然山莊過夜。
****
蕭王府很氣派,白牆紅瓦,朱門大戶,巍峨的簷角刺向長空,縱然隔著高高的圍牆,依舊可以遠遠的看到牆內廊亭畫閣一派錦繡榮華的氣象。
當夜幕悄悄拉上帷幕,有人來到了蕭王府前的那片柳樹下,看著府裡的家奴出來點亮門前掛著的大紅燈籠,不一會兒門關了,只剩兩個守門的侍衛筆直的站在那裡。
痴痴看了好一會兒,那人終於挪動了腳步——
悶
一個穿著寒酸布衣,用粗糙土布掩著臉孔的女子,拖著滿是傷痛的身子,踩上高高的臺階,怯生生的走了上去。
侍衛彼此看了一眼,其中一下走過去,用刀柄指著來人,喝叫道:“什麼人?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怎敢隨意亂闖?”
兩人距離很近,侍衛一眼看到女人額頭那一條條橫起的醜疤,心裡想:原來是個醜八怪。
那女人的步子遲頓一下,捂著臉上蒙的布,深深鞠一個躬,聲音極是柔媚:“兩位差大哥,奴家有一個姐妹在王府裡當差,可否通稟一下……”
侍衛毫不賣賬,用劍柄趕著:“去去去,正門這種地方,是你這種低三下四的人該來嗎?要找府裡當差的,到後門去!”
低三下四?
女子慘一笑,只能鞠著身子,一步步難難的折返,時不時回頭看這座可望而不楞及的王府。
她本是尊貴的侯門將女,本該是這王府里人人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