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小說:宦妻,本座跪了 作者:江暖

意義重大,她情不自禁的染指,身不由己的深陷,欲罷不能,願以一生心力交換一段美麗的哀愁,但他是那麼顯目,像那耀眼的太陽,愈過靠近愈來是灼傷刺痛!

蝴蝶註定飛不過滄海,堅定的心褪去顏色,她並不為自己的感情變化而感到羞恥,因為那生死契闊,本就是她自作主張的一場痴心妄想。

他從未入局,可她想後退,誰也沒有負了誰,卻為何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紫,即便姜譚新說的是實話,可你能確定了自己的心麼?不是因為寂寞,不是因為膽怯,只是因為失去了希望,所以才想離開東廠?你敢拿自己的血去賭麼?”

小紫白著一張臉,撲扇著水靈靈的眼睛,她難過得低首搖了搖頭:“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或許等我見了他……”

“別說了,感情的事最經不得冒險,你將桌案上的茶盂拿來,暗衛應該快來了”

點了點頭,小紫鬆開腰帶,紫色衣袍逶迤落地,潔白玉身的胸口之上,是一道可怖的刀痕。

她躺在了床榻之上,看著習冰拿著一塊寒光凌冽的刀片,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姜檀心捂著手臂,將袖口放了下,堪堪掩住手臂上的刀口,她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將染上鮮血的衣服燒了個乾淨。

從住所出來,她迎面碰上了剛從離恨天出來的太簇,見他兩手空空,虎口處還有血跡,不經意問了一句:

“這麼快就交差了?”

太簇點了點道:“是,她們並不是第一次敬獻了,方法都知道,或許是屬下在場,寬衣解帶多有不便,所以留下了匕首,叫她們自行取血。方才屬下過去的時候,已經放了一茶盂的血了”

姜檀心驚詫抬眸,喉頭像被石丸堵住,一口心氣上不來,空悠悠的無處安放,她顫聲道:

“你是說,她們不是第一次敬獻了……那她們入東廠多久了?”

太簇見她面色不善,心有疑惑,但還是老實答道:“快一年了……誒,檀心姑娘,你上哪去?”

太簇話未說完,姜檀心已經白煞著一張臉,向著離恨天衝了過去。

她腳步不綴,邁步飛快!

巷道逼仄狹長,她左撞一下右磕一下,滿腦子都是那杯茶盂中的血——她已經知道她們打了什麼主意,可天意戲耍,這杯血澆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

她們以為姜譚新不可能對戚無邪有任何感情,男男對食本事荒唐,如有情愫豈不荒謬?借她的血,來成全自己的自由,這個主意還是好,可她們從未問過姜檀心!

不行,她要制止這一切,她不想知道答案,一點也不想。

跌撞著跑進離恨天之內,她四目環顧,除了滿池情花隨著水波沉浮搖曳,不見他人。

她迅速走進池中,攀上了情花深處的白玉磯上,舉目遠眺,在繁盛的情花叢,尋找一抹更為搖曳的刺目之紅。

一如初見,她無措得站在石磯臺,他懶散得側臥木舟上,手裡還是那一尊三足方斝,它盛著濃烈的血色情愫,對愛意虔誠,是最痴心的敬獻。

戚無邪袍袖輕揚,素手一抬,黏稠的血匯成一道純粹的血線,滑著絕美的弧度,從方斝裡傾倒而下。

它沾落情花蕊中,瞬間,便被吸食得乾乾緊緊,花蕊翻出一道金黃之色,原先萎靡困頓的枝葉,也漸漸綣舒展開,黑沉的紅煥發出豔色光澤,像是春風拂過百花,一滴甘霖饋與了一場生機盎然,極致妖冶!

敗了的花顏重鑄,未開得更是次第綻放出驚豔的浮華,傾心灌於的愛,像女子青澀的羞赧,一絲一縷的癢,隨著血滴從花蕊中緩緩滑落,落下一路的痕。

愛意留下的痕,歡心到極致,成了一心的花枝亂顫……

顯然,這樽血讓戚無邪甚是滿意,他笑意勾畫,如魑如魅,抬眼瞥了一眼方斝上的名字,他薄唇輕語拋擲:“紫—予—斐……甚好”

姜檀心痴痴而立,她的指尖亦在顫抖,這一場傾心敬獻,成了最是無情的剖白,讓她直面自己逃避日久的心,比起自己頓悟,這樣的告訴方式太過犀利殘忍,一絲退路都沒有給她留下!

她在懸崖邊漸行漸遠,固執偏見像坍圮的土壤,帶著她尖叫的心,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她眼神渙散,不禁空洞自問:

如果愛上一個閹人太監,是不是一條註定的不歸之路?

戚無邪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情花孽海中,這個寂寂塵世只有一人能與他同行,他抬眸望去,目色流光,與她的膠著相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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