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一偏頭,向著周遭心腹士卒問去:“行不行?”
異口同聲:“這個自然!”
隴西軍旅驍勇善戰,蜀道崚嶒險阻,行軍時攀爬是必須的技能,所以這樣的巖壁攀爬,對於一般人來說堅持不了幾丈遠,可對於他們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
馬淵獻點了點頭,他扭過身,望著戚無邪冷聲一笑:
“身先士卒即為我的誠意,督公不妨慢慢來,這一干老弱殘兵,傷兵敗將,您若有這個身手,來回多跑幾趟,也能盡數背來!”
高聲朗笑,他頭也不回躥身上了巖壁,勾手勒住垂下的藤蔓,一腳蹬上,借力盪出一丈遠,當即抄手勾住了巖上突起石塊,不用幾個閃身功夫已攀離漸遠。
戚無邪眯著狹長眸子,背手在後,瑩白指尖閒適地勾卷著髮梢,一派無謂的慵懶。
耳中是馬淵獻的狂妄之語,可他除了饋以深深的憐憫之外,實在是連嘲諷恥笑他的力氣也不願多費。
抬眼,向高不見頂的漆黑處瞥了一眼,某人邪意滲人的嗤笑一聲。
戚無邪這廂不屑唇齒反擊,可落在別人眼中,倒成了“甘拜下風”“實難無力”的無聲預設。
隴西士卒紛紛士氣大振,各個眸色霍霍,脊背挺得直直地,拿出了這輩子最瀟灑的身手,一個個像猴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