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臺上是各位老闆的賭籌,都是簽過生死契約的,全憑運氣,不問本事,一會兒鑼聲響起,咱們再見真章”
抵手拍了兩下,自有彪形大漢,統一穿著一身黑衣邁上戲臺子,他們將一把一把的火銃遞給臺上的“賭籌”,推搡著命他們排成一個圈兒。
大概六個人,對著前頭人的後腦勺,他們顫抖著雙臂,舉起了手裡的火銃,將黑黢黢冰冷的銃口猛地頂了上去!
腦後硬邦邦的,森寒從脖頸一路沿著脊椎而下,鑽入皮層表面,血肉肌理,像一隻無情的巨手,將五臟六腑都擰在了一起……
那是真正死神在後,這樣的賭局才是真正的以命相押!
它和擂臺賭拳不同,誰得本事大、拳腳功夫紮實些,誰贏面兒就廣些。最重要的是,輸了的人不一定會喪命,並不是非要將你打死在臺上才算歇了賭局的。
可這裡不一樣,除了生便是死。
你前頭的前頭,渴望你一槍打死他後面的,那樣他就不用死了。可他首先得祈禱你身後的,被你身後的身後一槍打死,從而來確保你活著,再給予他生存的機會。所有的一切只看天意,生死不由己,這種空落落的未知,比死亡更有恐懼的說服力……
來這裡做賭籌的人,或是亡命之徒,赤條條一個人,留著一條賤命也是餓殍在路,或是貪財之輩,勢金銀重於性命,再或是罪籍要犯,本就等著秋後問斬,由著富商串通官府買出牢的,死了也不過早死幾天,若天不亡我,挺過去了,活生生又是一條命不說,還有吃喝不愁的金銀財富!
這幫人各有各的血腥煞氣,脾氣秉性,獨獨一樣都是一樣,不懼死亡,只為財來。
姜檀心震驚了,賭局還沒開始,她已儼然可以想象鑼聲響後的滿目血色,一地屍身!
這……這泯滅人性,蔑視生命的賭局,究竟是誰擺的?!
千方百計,費盡心思引誘自己來這,竟然是為了讓她充作其中的一個賭籌,去參加這生死天定的賭命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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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檀心在叫囂:坑爹的作者,你有沒有百度過火銃是什麼玩意,小鋼炮一樣的你叫我當手槍使,你坑爹吧
大漢抗炮在肩,陰測測笑道:這麼個玩意,一槍削平你的腦袋!
姜檀心蹲牆角哭泣:作者瘋了……督公大老公……再也不跟你鬧脾氣了,快來救人家粗去……(孫爺揮著小手絹,閨女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去東廠堵人!)
作者正經臉:實在想不出什麼可以替代手槍的東西,各位看官請忽略吧!
【多謝城主的鑽鑽,╭(╯3╰)╮辥(這個字作者表示不認識)的花花~另類色彩的打賞~胸毛上的小水珠……好吧╭(╯3╰)╮,也謝謝你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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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男顏花肥,救妻入局
深仇大恨,非死身能報,讓她生不如死,激起那如臨地獄深淵般的絕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饜足他的恨意,填補他心中的變態的嗜血殺機。
這種悶騷在心裡的恨,是一種蝕骨腐肉的決不罷休!
場下賭客屏氣凝神,目露痴光;臺上“賭籌”冷汗淋漓,面色猙獰。
只聽得一聲從地淵響起的鑼聲在耳邊咣噹炸開,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緊接著,一聲聲火銃聲砰砰響起,六個人裡霎時倒下三個!
他們額頭齊齊爆出了一個殷紅的血窟窿,一時血花飛濺,濺紅了活著之人背後的衣袍……
死得再無只覺,活得也精疲力竭,這一槍耗心竭力,抽走了他們所有的力氣!他們不由癱倒在血泊之中,喘著粗氣,身體是倖存後再難抑制的顫抖。
譁然聲頓起,輸錢的懊惱捶手,贏錢的高聲呼喊,生死如此兒戲,彷彿方才捏死的只是一隻微賤的蟻蟲。
姜檀心目色渙散,全身僵硬,指甲狠狠扣在掌心,沁出了血絲尚不察覺,她只覺眼中是鋪天蓋地的血,是毀天滅地的懼!
她的心不是磐石所鑄,怎麼可能堅不可摧,無動於衷,試想下一個以命相搏的人就是自己,誰能不怕?誰能不怯?
踉蹌著倒退一步,扶上門外的木欄柱,穩住膽怯的腳步,她猛然回頭盯住了身邊的大漢,厲聲道:“押我的上家是誰?”
大漢將她的畏懼收入眼底,坦然自若的笑了笑:
“不急,稍後就帶你去見我家公子,今兒公子並沒有應局,主要是讓你適應適應規矩,可明天晚上的局是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