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把他叫來。工錢誤了幾天了,不能再推了。我的
意思你告訴炳爺,我等著他回話。
他哈著背,兩隻眼硬硬的像兩顆釘子。我掂著這副樣子是
要預備著做一件什麼事。為著要做成這件事,他死撐著讓自己
硬起來。
他是跟自己過意不去呢1
後來,在一天晚上,左角院的幾個人像往日那樣坐在廊亭
裡乘涼下棋,二少爺與大路丟下棋盤,眼睛對著眼睛,很認真
地談起了一件事。
少奶奶在一旁看著他們。
我聽不懂他們的話,可是我明白大路的意思,也明白二少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