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著,很快就在一處木亭中看到端坐不動的張強,他面前的石桌上放著鐵錘和鐵鍁。
我按了兩下喇叭,張強拿起鐵器朝我走來,我是真擔心他一錘子下去把車砸成鐵餅,趕緊走出車子,張強走到後座玻璃窗的位置,仔細的盯著木頭人看了很長時間,接著仰起腦袋哈哈大笑道:“真沒想到,這樣一個狠角色居然死在了你這樣一個廢物手裡,它若是泉下有知真不知作何打算。”
見他上當了,我心裡又驚又喜,對鼠妖的敬佩更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這個障眼法也太牛逼了,簡直是神來之筆。
想到這兒我按捺住緊張而激動的心情道:“既然我任務完成了,你該兌現諾言放了我家人。”
張強兩眼一眯忽然舉起鐵錘狠狠一下砸在車頂上,只聽轟的一聲滿地塵土頓時揚起,我趕緊連退了數十步,只見一輛豪華賓士車在他的錘擊下已經變成了一塊扁扁的鐵皮。
他這一錘可不光是蠻力,如果使用蠻力最多將車子砸出一個大洞,但他一錘卻將整臺車子砸的扁扁,這說明他錘子發出的力道非常均勻,是整臺車體受力,而非一點,就憑這便足以證明張強絕不是一個普通的石工。
只見車子受到巨力之後被震得高高彈起,隨後才跌落在地,又震起一片灰塵,車裡的木頭人早已成了一片粉末。
張強隨後啐了一口吐沫在車頂蓋上道:“我讓你和我作對。”說罷轉過身表情古怪的望著我。
我心裡暗道:不好。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道:“請你兌現諾言。”
“你真的相信我會放過你,放過你的家人?”他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頓時覺得世界灰暗了,所抱的一絲僥倖心理眨眼間蕩然無存,看來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當我殺了鼠妖之後這個混蛋壓根就不會放過我,想到這兒我恨恨的道:“這麼做你不怕遭報應?”
他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笑,你本來就是妖人,你都不怕報應,我怕什麼?”
“我是妖人?你這是愈加其罪何患無辭啊。”我憤怒了。
“劫人運道,破人命數,你不是妖人又是什麼?”張強一句話問住了我。
是啊,劫人運道為己所用,破人命數殺人於無形,這確實是妖術啊,當一個人學了妖術,他不就是妖人嗎?想到這兒我頓時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甚至比知道他要殺我更加吃驚。
看到了我的反應他呵呵一笑道:“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活著還有何意義,不如踏踏實實受我一錘,我保證你家人不死也就是了。”
“你亂殺無辜,又何嘗不是妖人?”我憤怒的道。
“亂殺無辜?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郴州石工一生所為就是雕出天人合一的石雕,殺人可不是我們的強項,殺你只是破例而為,我總不能讓一個和我有仇的劫運師活在這個世界上吧?所以不好意思,你必須得死,但我保證你死的毫無痛苦。”說罷他晃了晃手裡的鐵錘道:“看見沒,我這一錘子下去,甭說打成紙了,我直接讓你變顏料。”
說罷他哈哈笑著朝我走來,我心裡暗暗叫苦,接連對他使出定蛇術,誰知道這門手段對他不起絲毫作用,他走到我切近舉起鐵錘兜頭朝我砸下,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我耳邊似乎隱隱聽見風雷之音,而他速度更是快的我連看都看不見,絕望中我下意識的抱住腦袋閉目等死。
轟的一聲,張強鐵錘狠狠砸入我身邊地下,石板鋪就的鵝卵石路被他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洞,激起的碎石灰塵瞬間將他捲過其中,眨眼間他從煙塵中竄了出來,只見臉、手被碎石屑劃得滿是細長傷口。
我實在是莫名其妙,明明是對著我腦袋砸下來的,怎麼就偏了那麼多?難道這哥們是鬥雞眼,對不準方位?
51、鼠妖歸來
但是看他的眼珠這個人又不是鬥雞眼。
一擊受挫,張強怒氣欲熾,胸口劇烈起伏,呼呼喘著粗氣,臉上卻擠出一個扭曲了的笑容道:“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有兩下。”說罷再度舉捶朝我砸來。
難道是定蛇術起了作用?想到這兒我再度釋放了定蛇術,果不其然張強的鐵錘卷裹著強烈的勁氣從我身旁一劃而過,狠狠砸在我身側的地面,而且這次我清楚的看到四處濺射的碎石子只要是朝我飛來的全都在半途改變方向朝張強射去。
看到這個破綻我心裡頓時恍然大悟,接著無比欣喜,萬分激動。
這當然不可能是定蛇術起到的效用,除了鼠妖沒人能做到這點。
難道它已經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