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舒,笑道:“現在要請姑娘自我引見一番了。”
紅衣姑娘的一雙俏目,隨著於梵的手勢移動,一面頷首表示理得。
但是聽到後來,杏眼陡又一睜.凝眸瞪著於梵,含嗔說道:“當然不待你這少俠吩咐,我必然要自我介紹一番,你尊姓大名呢?可不能將自己說漏了呀!”
於梵笑道:“姑娘這少俠二字,在下實在愧不敢當,要問我的名姓,見笑得很,一個跑江湖,站路設攤賣解的無名小卒罷了!”
他的這番表白,逗樂了那位紅衣姑娘,在她愁眉深鎖的臉上,漾出了一絲可人的微笑。
那名喚黛兒的綠衣垂髻使女,捧上幾盞熱騰騰的香茗,在每個人座前放上一盞,然後婷婷嫋嫋的走到紅衣姑娘的背後,扶著椅背,靜靜站立。
紅衣姑娘信手取過一柄戒尺,遙遙指著說完話,行將落座的於梵,問道:“你們來找陳先生,請問有何見教?”
這句話問得多突兀,不但於梵,就是座中的其他武林高手,聞言也是一愣。
這個紅衣女子,究竟是什麼來路?
褚霸迫不及待,八字鬍鬚一摸,先呵呵大笑兩聲,嘻笑道:“姑娘以賓代主,何不把你的來意先告訴我們呢?”
紅衣姑娘聞言,霍地站起了嬌軀,戒尺一指褚霸,夷然道:“褚大俠,請你不必多嘴饒舌,你技藝高強,詭詐過人,小女子衷心仰慕已久。今天天假奇緣,使小女子能拜識褚大俠的虎威,請你稍安勿躁,我們之間的樑子,少不了仍得要算一算的!”
含煞的粉臉一側,又朝於梵道:“尊駕,請你先回答我,你找陳子興做什麼的?”
於梵略一沉吟,仰臉答道:“不是我要唐突姑娘,姑娘至今未將名諱見告,反而要追根到底。
並且又說褚大俠與你有樑子,我等全然不解,可否請你先表明身份,我等好開誠相見!”
於梵這句話,說得甚為得體,不但針鋒相對,毫不示弱,而且也道出了三個老人的心聲,使得他們齊都面現笑容……尤其是褚霸,微闔著兩隻鼠眼,心裡直在滴咕,道:“什麼?她與我有樑子?什麼樑子?”
紅衣姑娘花容倏地一變,戒尺一指於梵,嬌聲叱道:“你們既然要先盤查姑娘的身世,好,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我姓陳,來自君山陳家,你們知道嗎?”
覺慧長老皓眉一軒,哈哈笑道:“女施主既來自君山陳家,請問你與追風大俠陳老施主怎麼稱呼?”
紅衣女子道:“陳屏就是我爹,我就是人稱紅衣的陳翠綾!”
覺慧笑道:“這般說來,女施主與我們可說是一家人了,請問女施主,你怒氣騰騰的來到這興記學堂,究竟是為了什麼?”
陳翠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