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出與皇后和脈不和的樣子,以供恭王一黨來爭奪他手中的勢力。
齊青玉根本不擔心有人撐腰的黃鶴,她擔心的是李宇軒。只覺頭頂有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她疑心自己是不是衣裳沒穿好,或者臉上沾了汙?
她連忙轉身檢查衣著,又摸了摸臉蛋,沒發覺有沾染灰塵,才鬆了口氣。
“喛!”齊青玉望了眼天色,已經卯時了,恐怕家裡已經鬧起來了,顧不得心悸,連忙道:“少將軍,勞煩你把虎魄還我。”
李宇軒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齊青玉,像是要把昨晚少看的全給看回來,右手則往荷包探去,魁偉的身體倏地定住——虎魄不在。
李宇軒倏地眯起了雙眸,全身上下迸射出危酷的氣勢,“來人,去二夫人處,取本將的東西回來。”
“是。”一名護衛應聲,立刻閃出和苑。
齊青玉臉色微變,覺得詭異極了,居然能有人偷到李宇軒的東西!
一會兒後,一陣急促卻輕盈的腳步聲往這裡內。
齊青玉警惕得很,連忙鑽進馬車內。
沒事為何要將虎魄偷走,這代表她們全都知道懷王跟她定了虎魄龍紋冠的事,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齊青玉不想懷疑自己人,也不敢把懷王想得太懷,只能說將軍府上上下下實在是神通廣大?
“我兒遣人請為娘來,所謂何事?”一個雍容華貴、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嫻步而來,聲似春風,貌比月季。
李宇軒站起來,恭敬地行禮後方道:“二孃,你拿了孩兒的虎魄。”
二夫人含笑的眼睛瞥了眼佯醉的黃鶴,笑道:“我兒莫胡說,為娘怎會奪你的魂魄。”
“非孩兒的魂魄,是虎魄,一顆寶石。”李宇軒耐著性子解釋。
“怎麼為娘聽不懂?”二夫人十分迷惘,忽地讚歎道:“我兒果然是長進了,說的話為娘都不明所以。”
句句都是反話,聽得齊青玉心裡止不住的焦躁。
“還我!”李宇軒走到二夫人身前,雄壯的身軀倏地遮天閉日。
二夫人舉頭仰望,臉色不善地呵斥:“無禮。”聲音竟是微微發顫,大概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怕他。
李宇軒連忙後退兩步,躬身:“請二孃恕孩子無狀,請還孩兒虎魄。”
二夫人這才拔雲見月:“是不是這個,不就是無賴取來把玩,看我兒有用,就還你吧。”她摸出一顆“虎魄”來,隨意拋起。
暖陽下的虎魄在空中散發出貓眼似的光輝,而落下的位置剛好是另一側的水井。
李宇軒舊時喜歡自己烹茶,所以苑裡有口古井。
二夫人看著那顆石頭慢慢朝未覆蓋的井口落下,嘴角閃過得意的笑意,更明明白白地瞪了馬車一眼,似乎知道里面坐了誰。
黃鶴醉眼朦朧的大眼閃過一道厲光,按捺不住就要躍出,卻有一道黑影比他更快更急地閃出,空中一個漂亮的低旋,猿臂輕輕一撈就像虎魄撈在手上。
馬車內的齊青玉氣得全身發顫,那顆虎魄是假的!
這幫女人不遺餘力地證明給她看將軍府是個臥虎藏龍之地,非是她這等女子能想象,不止想令她知難而退,更想陷她於泥沼!
懷王的性子,京城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不高興時,能把人家京兆君的府邸燒了。
她們也想讓她的家被燒掉?
不止她的時間不多,就連李宇軒也得上朝了不是?(未完待續……)
第207章 取冠(一更)
齊青玉焦躁,一方面被森嚴的禮數壓制著,一方面拿這些身份貴重的人沒辦法。
想當初她在懷王府裡時,這些人誰敢給她臉色看,還要尊稱她一聲齊六姑娘,哪是現在這種受人嫌棄、奚落的境地。
若是李宇軒把那顆虎魄次品收下,回頭她可要怎麼向懷王交待。他若生氣,又抄她家滅她族可要怎麼辦?
心底對懷王那種深深的恐懼,如今再次湧現,攫住她的心神。
“二孃,不是這顆。孩兒那顆有名堂叫“藏蜂虎魄”,並非這顆貓兒眼。”李宇軒依然耐心地解釋。
“嘔,啊,要上朝了。”黃鶴忽然嘔了一地穢物。
二夫人嫌惡地抽出絲帕掩臉,暗中移開了幾步,板起臉道:“為娘只有這顆,不信你搜為孃的院子。”
“孩兒不敢。”並不是李宇軒的謙詞,他確實不敢搜,十五年的生命被貫輸的忠君愛國孝悌,刻進了骨子裡頭。
然而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