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哪,瑪麗〃她暗忖道。〃以前你是最漂亮的女孩子,現在看看你變成什麼樣子!〃花費了那麼多的夜晚為組織加班工作,撰寫計劃書,為現役單位寫簡報檔案;詳細記載保密指令。
還要去三位一體學院上班,為論文打分數和準備講課。
她這張可憐的臉,只需要多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就會變得滿好看;矮胖的身體,只需要多運動一點,也會苗條起來。她抽菸過多。吃了太多的垃圾食物,但是她從來沒有時間為自己做頓象樣的飯菜。再加上喝酒,唉,那就更不用說了。
她剛剛想放一卷西尼德。奧康納的新錄音帶和倒上一小杯賈米森上等的威士忌酒,再準備叫醒穆德和她同盆共淚洗個熱水澡,這時大門上的敲門聲令她大吃一驚。我的天呀,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砰砰砰〃。〃砰砰砰〃。
難道是學生來補交論文?當然不是。他們都在喝得不省人事或在埋頭攻讀辛格和卜卜唐利維的作品,這是他們這個月的家庭作業。
德克蘭。伯克?也不可能。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的人,絕對不會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來到這種地方,一個屠宰連鎖店的職員跑到大學校園去,太離譜了,絕不可能。
〃砰砰砰〃。
〃行了。行了,看在獨腳的聖菲洛米娜的份上,我來了,真該死。〃
她朝房間裡看了一眼穆德,她還在輕輕地打呼著,瑪麗笑了笑將房門拉上。幾乎關緊了,因為那兒有一堆帕內爾的書籍擋住了門道。
瑪麗。康納利穿上一件舊雨衣——她系裡的同事們和她開玩笑,將這件雨衣叫做是她在復活節所穿的復活雨衣,從來不知道他們猜得有多準——朝大門走去。
〃誰?〃她叫了一聲。
〃芬巴。麥克默羅。〃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回答道。當瑪麗。
康納利小心翼翼把門開啟時,她面前站著渾身溼滴滴的尤金。皮爾遜法官。他的雨衣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