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大肆猖獗了。”
“關於謀殺愷撒的策劃者是誰,難道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嗎?”西塞羅有些不甘心地問。
“沒有。”
“那我到布魯圖那兒去走一趟。”西塞羅說,“看看愷撒的前準女婿知不知道點訊息。”
“你聽沒聽說有人要暗殺愷撒這件事?”一到布魯圖家,西塞羅端著一杯摻水的白酒呷了一口,便單刀直入地進入了正題。
。 想看書來
十月馬 第七章(60)
“呃!你想知道這件事!”布魯圖有些不悅地答道。
“有這回事嗎?”西塞羅急不可待地問道。
“不,這件事絕對是個誤傳,一提起它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事情都怪那個瘋子馬提尼烏斯,他在羅馬廣場上到處亂寫亂畫,偽造神示要讓我聽從祖先布魯圖第一及阿哈拉的諭示與愷撒過不去。”
“呵!塗鴉亂畫!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可是我早已對此有所耳聞,事情就這麼簡單嗎?那倒真有些令人失望。”
“是啊,你還想怎樣?”布魯圖說。
“終身獨裁官!你覺得羅馬有沒有敢於誅殺獨裁官愷撒的人,布魯圖?”
布魯圖那雙變得比昔日更加不苟言笑的眼睛譏諷地盯著西塞羅:“你幹嗎不幹掉他?”
“我?”被布魯圖的話激得瞠目結舌的西塞羅在胸口狠抓了一把問道,“親愛的布魯圖,你是知道我的處事風格的,我從來都是用筆或者演講殺人於無形之中,我根本不屑於用這種消滅肉體的方式來對付任何一個人。”
“可是被排擠出###院已經使你無法使用筆和聲音來與愷撒抗爭了,西塞羅,這是你必須面對的事實。只要愷撒一天活在世上,我們就一天要忍受他的頤指氣使,光靠嘴皮子是殺死不了精神和肉體同樣強大的愷撒的。”
“要讓我與這樣獨斷專行的人坐在同一個主席臺上,在同一個大廳參加會議實在是侮辱人格的事,我寧可死也不會如此下作!”西塞羅被布魯圖的話激得火冒三丈。
西塞羅氣得好一陣子都沒開口,布魯圖只得打硬僵局:
“你在羅馬會一直呆到本月的伊德斯日嗎?”
“嗯,肯定會!”西塞羅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鮑基亞還好嗎?”
“不是很好,不好。”
“呃,那你母親應該還不錯嗎?我可受夠她了,好在她這一陣子不在家裡。”
“特爾圖拉剛懷了孩子,媽媽認為鄉下的新鮮空氣和溫暖和煦的陽光對孩子的孕育大有好處,所以她們就去了圖斯庫盧姆。”布魯圖說。
當西塞羅離開布魯圖家時,西塞羅完全明白了大家都不想跟自己說實話的事實。雖然他還不知道大家為何要避開自己,可是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被孤立的處境。
路過羅馬廣場時,他迎頭碰到了正與蓋尤斯·特里波尼烏斯聊得火熱的馬克·安東尼,西塞羅首先想到的是他們肯定會裝作沒有看到自己,可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特里波尼烏斯這一次卻主動微笑著與他打招呼道:
“西塞羅,很高興見到你!我想,你來羅馬有好一陣子了吧?”
安東尼很有眼色,他邊對蓋尤斯·特里波尼烏斯小聲咕噥著什麼邊假裝用手很不經意地拍了一下他,然後便大步流星地往卡利奈議會大廳方向去了。
“我恨那個傢伙!”西塞羅叫道。
“呃,別怕他!叫得大聲的狗常常不咬人。”特里波尼烏斯安慰西塞羅道,“只不過是他的身量過於魁梧了一些罷了,像他這樣健壯的人難免會有些夜郎自大———這也是人之常情。”
“一個臭名昭著的露陰癖。”西塞羅仍怒氣未消地狺狺道。“無恥!”他吼道,“一個最無恥下流的惡棍!”
“你是指他在母狼節那天的表現?”
“除了那天還有什麼可說的,暴露狂!”
特里波尼烏斯對西塞羅的指控不以為然:“那是安東尼自己的私事。”
“那他溜鬚拍馬獻給愷撒一頂皇冠也是私事嗎?”
“我覺得,安東尼這麼做純粹是在其位,謀其政。為了使那則被安置在愷撒新修的羅斯特拉廣場上的用希臘語與拉丁語雙語鐫刻的皇冠法令更具威嚴,安東尼真是想盡了辦法。”
特里波尼烏斯一瞄見阿提烏斯從阿吉勒圖姆神廟走過來,他立即藉機向西塞羅道了聲別便與阿提烏斯匆匆離開了。
特里波尼烏斯想:安東尼的計謀成功了,自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