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時候了,再不然他們除了偶爾到議會大廳去轉一圈外,便成日無所事事,頂多只接接那些大有油水可撈的案子來調劑一下心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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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七章(59)
盧基烏斯對愷撒的牴觸情緒消失了,他現在覺得能與堂弟一道穿過加圖爾那井和維斯塔神廟是件非常愜意之事。何況他們身後還跟著那麼一大群愷撒的幕僚呢!愷撒現在整日都在為這批幕僚而頭疼不已,而盧基烏斯卻很欣慰在愷撒遣散扈從後有這批人陪在堂弟身邊保護他。
雖然羅馬城早已取締羅馬廣場上那些有損市容和環境的雜貨攤、售貨廳,只允許那些流動的手推車向廣場上的過客出售快餐和小吃,但還沒有成文的規定讓那些占卜者、算命先生及巫師撤出廣場。他們還是隨處席地而坐,從事老勾當藉以養家餬口。羅馬是巫術和迷信的勝地。
在所有這些占卜者當中,當數斯普里那最為神機妙算。斯普里那的攤位正對著多姆斯議事廳的靠近維斯塔爾貞女們居住的那一側的大門口———任何一位想立遺囑的人都可以穿過這扇氣勢恢宏的大門去找維斯塔爾貞女,因此斯普里那的位置算是所有同行中最佔地利的了。那些手裡拿著遺囑、滿腦子裡思量著隨時可能不請自來的死神的人們,心就會變得格外豁達。在這種心境之下,他們是不會吝嗇拋給斯普里那幾個由德那裡烏斯讓他幫著算算自己還有多久可活的。憑他那副皮包骨頭的樣子、皺皺巴巴的骯髒臉上嵌著的一雙幽深黑眼睛,大家便不由自主地對斯普里那的神秘天賦產生了莫大的信任與敬畏之情。
那一天,盧基烏斯與愷撒一路走過斯普里那的算命攤;當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幾十年來,斯普里那天天都在同一個地方營業,以至於愷撒對他早已熟視無睹了———斯普里那跺了跺腳喊道:
“愷撒!”
盧基烏斯·愷撒與蓋尤斯·愷撒兩個人都吃驚地停下腳步,看著斯普里那。
“你叫哪個愷撒?”盧基烏斯笑吟吟地問道。
“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愷撒,他就是朱庇特神廟的首席大祭司及占卜官之首!這個名字代表著那個統治著羅馬的人。”斯普里那雙幽深的眼睛裡閃著瑩光,這意味著他又看到了一個即將消逝的生命,“愷撒意指‘皇帝’。”
“呃,不,請你以後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愷撒嘆息道,“是誰指使你這麼中傷我的,斯普里那?是馬爾庫斯·安東尼嗎?”
“這只不過是我的心裡話,愷撒!沒有人指使我。”
“那你究竟想說什麼?”
“請你留心三月的伊德斯日!”
愷撒從腰帶中摸出錢包,揀出一枚金幣拋給斯普里那。斯普里那靈巧地從空中接過它,“你算出三月十五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老人?”
“在那天你將會面臨生命危險。”
“謝謝你的警告。”愷撒說完這句話就接著與盧基烏斯往前走了。
“斯普里那的預言通常都很靈驗。”盧基烏斯打了個寒顫說道,“愷撒,請你把你的貼身扈從們都召回來吧!”
“你是想叫所有的羅馬人都譏笑我是怕死的膽小鬼及聽通道聽途說的人嗎?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愷撒說。
當愷撒忙著為羅馬起草新的政策法規及各種法令時,作繭自縛的西塞羅只能坐在露天看臺上眼巴巴地看著,沒有任何插手的機會。他也曾想辦法希望在###院的上座議員座位上佔有一席之地,可是出於自尊、頑固及他對愷撒極度的憎恨,使他最終沒有邁出任何實質性的腳步。更令西塞羅感到絕望的是,自從他上次出版了那本抨擊愷撒的著作《加圖》以來,愷撒與自己的積怨似乎越來越深了,牽連著阿提庫斯也因此而失寵於他。無論阿提庫斯想什麼法子,始終無法將愷撒遣到布斯羅圖姆的那些臺伯河岸的流民驅逐出自己的農場。
第一個告訴西塞羅愷撒也許將要遭到暗殺的訊息的人是多拉貝拉。
“哪些人想殺他,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行動?”西塞羅聞言後迫不及待地問。
“我知道的僅此而已,我想沒人知道箇中的細節。或許它只是一個大謊言———要麼是‘他們說’、‘我聽說’再不就是‘有風聲說’‘據說’等等不一而足———迄今為止,我還沒有發現任何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些傳言。雖然你與愷撒水火不容,可是我與愷撒之間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多拉貝拉坦言道,“因此,我一直對此事非常關注,如果愷撒真出了什麼意外,我馬上就會失去靠山,那時候安東尼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