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第一的胸像上又寫滿了字,而且連他自己的胸像也未能倖免於難,上面寫著:打倒他,布魯圖!而塞爾維利烏斯·阿哈拉的胸像則寫著:我殺了邁利烏斯!難道我是我們家族中惟一的一名愛國者嗎?在中庭四壁的牆上,橫跨那塊鑲嵌著大理石板整齊地用油彩刷著如下的大字:你也配叫布魯圖?在你付諸切實的行動之前,你不配叫這個偉大的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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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馬 第七章(53)
塞爾維利亞目睹了這兩日家裡發生的怪事,急得直跺腳。而鮑基亞看到她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不免發出一陣陣歇斯底里的大笑。布魯圖的那些幕僚們也不清楚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只好龜縮在不起眼的地方,想靜觀事態的發展再見機行事!可憐的布魯圖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再加上鮑基亞一刻不停地在他耳邊念緊箍咒。現在布魯圖才見識到了自己娶回家的不僅是在床上柔情蜜意的甜心,更是一個絮絮叨叨,難以應付的悍婦。
“不,我絕不會就範的!”他朝鮑基亞吼了一遍又一遍,“我絕不當謀殺犯!”
最後,無計可施的鮑基亞只好把布魯圖拉到自己的臥室裡,把他按在一張椅子上坐著,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刀。布魯圖以為她想用刀收拾自己,所以他嚇得慌忙往後面躲。可令布魯圖意想不到的是:鮑基亞一把扯開自己的白色長袍,把鋒利的刀刃刺向自己那白皙、豐滿的大腿。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你是一個怕見血氣的膽小鬼,布魯圖,我可跟你不一樣!”她任由傷口汩汩地流血,怒目瞪著布魯圖大吼。
“夠了,夠了,夠了!”他嚇得面如死灰,懇求道,“行了,鮑基亞,我投降了!我答應你,我同意去殺愷撒。”
鮑基亞聽了布魯圖的這句話之後,便暈了過去。
到現在為止,“謀殺愷撒俱樂部”終於將他們夢寐以求的行動領袖吸納了進來,他就是:馬爾庫斯·尤利烏斯·布魯圖·塞爾維利斯·凱庇奧。布魯圖實在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加入這個組織的,因為他視為珍寶的妻子對他苦苦相逼,況且他一向是個不懂得拒絕的人。他深知,鮑基亞那套塗鴉亂畫的詭計鬧得越久,自己就將越身不由己。
“布魯圖,你以為我是瞎了還是聾了?”給鮑基亞包紮傷口的外科醫生剛跨出她家大門,塞爾維利亞立即質問自己的兒子,“要麼你就是以為我頭腦不好使了。你們想謀害愷撒,是不是?那些圖謀傷害愷撒的人不都想借你的名字一用嗎?老實給我交待,我要知道個究竟。布魯圖,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的話,你就別想活了。”
“我對所謂的謀殺計劃實在是一無所知,媽媽。”布魯圖直視著塞爾維利亞的眼睛,很艱難地說出這句假話,“一定是有什麼圖謀不軌的人想離間我與愷撒之間的關係 ,毀損我的名譽,所以才到處亂塗亂畫。實在是太陰險毒辣了。我懷疑這一切都是馬提尼烏斯一人幹 的。”
“馬提尼烏斯?”塞爾維利亞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居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經紀人了。”
“他這個人最善於投機倒把,幾天前我剛把他解僱了。不過我忘了告訴伊帕菲羅圖斯一聲,我以後再也不準馬爾提斯跨入我家大門了。”布魯圖侷促不安地微笑著說,“這只是一個小亂子,我會處理好的。”
“原來是這樣,往下說吧。”
“現在我已經告知伊帕菲羅狄圖斯了,媽媽,我想馬提尼烏斯再也不敢潛入我們家亂塗亂畫了。”布魯圖的謊撒得跟真的一樣。布魯圖知道,馬提尼烏斯因投機倒把被布魯圖解僱的事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媽媽,今天早上如果見到愷撒的話,我會主動向他解釋這件事的。我已經專門僱了名彪悍的退役格鬥士日夜守護著我的祖先及廣場上的全部雕像,我想馬提尼烏斯要是還有點腦子的話就不會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了。”
“這還差不多。”塞爾維利亞終於嘆了一口氣。
“媽媽,你還不放心嗎?”布魯圖略顯神經質地竊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真以為憑我的力量能奈何得了愷撒嗎?”
塞爾維利亞把頭往後一仰,大笑道:“你是要我說實話嗎?就憑你這隻膽小的老鼠、兔子、蠕蟲、只會匍匐在頤指氣使的悍妻面前的無骨氣的懦夫,還想把愷撒怎麼樣?要說鮑基亞可能殺死愷撒,我倒是相信。可你布魯圖都能殺死了愷撒,那豬也會飛了。”
“就是嘛,媽媽,還是知子莫若母!”
“好了,別像白痴一樣站在那裡!在愷撒親自問起那些亂塗亂畫的字跡之前,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