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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把銀色的小飛刀,而此刻,那柄飛刀無疑正對著我的方位。
我驚了,猛的後退一步,也不敢再去握藤蔓。
就這時,鬼魂陳冷喝道:“別動!”
不動?不動給你當靶子?
我哪裡肯聽,眼角一瞄,瞄到右手邊的沙洞凹陷的比較嚴重,躲那裡面去,鬼魂陳一時半會兒應該射不到我,正當我移動腳步時,鬼魂陳的飛刀已經速度極快的朝我射了過來,那一刻,我眼中僅僅能看到一道銀色的光芒,但很快,這道銀色的光芒,就與我的臉龐擦身而過,身後傳來的呲的一聲,就像是飛刀扎進了肉裡時特有的聲音,於此同時,一串熱液濺到了我的腳上。
我終於明白過來不對勁兒,轉身往後一看,眼前的景象差點兒沒把我嚇趴下,因為我身後的淺水處,竟然有一條眼鏡蛇!
這條眼鏡蛇此刻還在水裡掙扎彈動,扁平的蛇頭下方,插著一把銀色的小飛刀。
我勒個去,這眼鏡蛇什麼時候出現的?
“上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正當我被眼鏡蛇刺激的目瞪口呆時,上方的鬼魂陳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立刻意識到先前是自己誤會了,一時也覺得聽不好意思,連忙拽住藤蔓,很快被拉了上去。
此刻外面正是白天,我們依舊位於一片旅人蕉林裡,蕉樹下還有各種雜草,長勢十分茂密,在這些雜草叢裡,可以看到一條明顯被人為踩踏過的痕跡,應該就是昨晚楊博士和大伯等人逃生的路線,我道:“他們現在應該正在外面等我們,咱們快追上去。”
鬼魂陳攔了我一把,微微搖頭,語氣依舊聽不出什麼情緒:“回營地。”
回營地?
我頓時會晤過來,畢竟楊博士這批人和鬼魂陳並沒有任何關係,而大伯和王哥更不可能逃跑,因為我還在鬼魂陳手上,而且大伯也曾經說過,他和鬼魂陳做過一個交易,這次的事情,他必須要參與到底,那麼現在回營地,無疑是最好的辦法,因為大伯等人一但安全,也會去營地匯合。
我不知道大伯和鬼魂陳究竟做了什麼交易,但從大伯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次的沙漠之行,或許是一切事情的終結,大概至此之後,鬼魂陳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們。
一邊想著,我們踏上了回營地的路程,這次我們沒有再走老路,而是順著旅人蕉叢林往下繞,鬼魂陳的話並不多,但也沒有可以刁難我,這人奇怪的個性,讓我實在有些難以理解,下意識的,我想到了鬼魂陳的老爹,上次去秦嶺,鬼魂陳顯然是沒有找到他老爹,看在他救了我兩次的份兒上,我要不要……
正糾結著該不該透個底兒,營地的帳篷已經隱約可見,而就在這時,鬼魂陳突然加快了腳步,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我連忙跟了上去,走進了一看,不經目瞪口呆,因為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了。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除了一頂快要爛掉得帳篷,什麼都沒有留下,裝備、駱駝、人,啥都沒了。
這情況很明顯,鬼魂陳的手下叛變了。
我嚥了咽口水,看著鬼魂陳陰沉的臉色,未免成為出氣筒,於是往後退了一步,結果我一隻腳才剛放下,立刻被鬼魂陳又扯了回去,他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此刻竟然顯得有些猙獰,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突然說了句讓我很意外的話,他道:“如果有人背叛你,你會怎麼做?”
啊?
姓陳的力道很大,我感覺自己的腕骨都快被捏碎了,只能一邊掙扎,一邊斟酌的說道:“我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背叛……”鬼魂陳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種森森的鬼氣,說道:“不錯,又不是第一次。”緊接著,他調轉方向,開始向著沙漠外圍而去,並沒有再理會我,看樣子,我跟不跟上去,似乎已經和他沒關係。
但在這地方,我一個人行動,絕對橫豎都是個死,與其這樣,不如找一個大靠山,我連忙跟了上去,兩人在林間穿梭,到沒有過多的對話,我是個憋不住的人,沒多久便忍不住問道:“他們為什麼把你給扔下了?”
當然,這話問了等於白問,人家壓根兒不理我,我懷疑,鬼魂陳絕對有嚴重的心理極人格障礙,我以我兩個月的臨床經驗做擔保!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我們走出了綠洲,外面是一片茫茫黃沙,沒有人際,也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聲音。
我向四下裡看了一圈,到處都是黃沙,到處都是翻滾的沙丘,唯獨不見人的蹤影,我心理有些不安,大伯他們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