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上面寫著‘陳遠刀清潔公司’,雖然是清潔公司,業務裡卻包含著驅鬼、看風水這類字眼,清潔公司?難道是隻清潔鬼怪?
而且這個人也信陳?難道和鬼魂陳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根據這些線索來看,鬼魂陳的家世應該是比較古老而牛逼的,但看樣子,現在已經恨衰敗了。
我雖然對這些感到很好奇,但我畢竟不想攪入這堆事情裡,查到此處,便關閉了電腦,到了次週一在重新查詢博物館資訊時,果然看到了郝教授的名字,他在週三時,會在一家西域文化博物館駐紮一週左右。
我激動不已,在週三上午,立刻坐最快的高鐵趕到了北京,去的倉促,我也顧不得吃東西,又打的到了西域文化博物館門口,這個博物館比較清冷,大概是由於還沒有到週末,修建成三角形的博物館突兀的矗立在路旁,綠化做的十分好,看起來很清幽。
我站在博物館門口,一時間反而有些膽怯。
這種膽怯不是害怕,而是出於良心上的譴責。
我當時就那樣扔下了他們三個,扔下了柔弱的女人和老人家,帶著大伯逃生,如今哪有有臉面去見他們?見了面又該怎麼說?只怕會無比尷尬吧。
他們又是否真的知道王哥的資訊?
我在外面徘徊,透過博物館緊閉的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面十分空蕩,只能看到一個守門的保安。這種地方,一般只有週末才會有一些人氣,而且這年頭的年輕人,逛博物館的實在不多,會來這裡的,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紀,或者家庭文化底蘊比較厚的,這方面的人相對較少,再加上又是西域文化博物館,人煙實在少的可憐。
我在門口徘徊良久,守門的保安開始用一種警惕的眼光打量我,我心知在這樣下去,恐怕要被列為重點監控物件了,為了王哥,便厚著臉皮進了大門,對保安道:“你好,我想找從事古西域文化研究的郝教授。”
保安見我說的比較清楚,略微放下警惕,說道:“有預約嗎?”
還要預約?我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我和郝教授認識,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就說有一位叫開藥店的孫先生找他。”
保安滿臉疑狐,但還是打了個電話,須臾,保安道:“郝教授同意了,我帶你進去。”
他引領我穿過正廳,進入扇側門,門後是走廊,被隔成了多個辦公室,在其中一個辦公室前,保安敲響了門,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請進吧。”是郝教授的聲音。
我臉上已經開始發燒了,暗暗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走進了辦公室。
郝教授坐在辦工桌前,桌上堆著層層疊疊的資料,身後是塞滿各種古文獻的書架,老教授比上一次見面似乎瘦了一些,也更顯老態,只不過脊背依舊筆直,看見我時,沒有我預料到的冷漠,顯得極為平靜。
但我知道,老教授一向是熱情而慈祥的,這種平靜的神態,估計已經是他對我這樣一個拋棄同伴的人,所能拿出的最和藹的態度了,我苦笑了一聲,真誠的說道:“教授,能看到您坐在這兒,我很高興。”
生死雪域第二章
郝教授比較平靜,沒有用桌上的磚頭書砸我,已經是很難得了,他道:“是小孫同志啊,你找我有事嗎?”
我沉默了一下,道:“教授,楊博士他們的情況都還好嗎?”
郝教授有些詫異,看了看我,最後嘆了口氣,道:“小楊參加一個國際交流會,還在國外,達昌留在新疆考古所,你這次來找我,應該是為了小王的事情吧?”
我沒想到郝教授這麼精明,激動的一下子站起來,道:“你真的知道王哥的事?他在哪兒?”
郝教授雙手交叉在一起,顯得很沉默,須臾,他道:“小孫同志,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年輕人,我相信,當時你會放棄我們,也是做了很艱難的抉擇……”
我道:“教授,我感到很抱歉。”
郝教授擺了擺手,道:“我是個糟老頭子,死也就死了,你應該抱歉的不是我,那次的事,讓小楊很傷心,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我一時啞然,說實話,楊博士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漂亮自是不必說,而且聰明博學,堅強又果斷,也很善解人意,我跟她相處時比較放鬆,但正因為她太過優秀,我心知自己和她是天差地別,因此從來沒敢往那方面去想,因此郝教授現在的話,讓我啞口無言。
想起在沙漠途中的種種,想起夜宿下她被火光照亮,如同希臘女神一樣臉龐,一時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