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漆黑一片,哪裡有什麼人。
王哥肯定是在我們前進過程中,體力不支,暈過去或者倒下了。
我估摸了一下他最後說話的時間,約是五分鐘前,便道:“咱們趕緊回去找。”說話間,便和大伯開始往後移動,唯一的探照燈在鬼魂陳手裡,他挑了挑眉,明顯覺得不爽,但也沒說什麼,跟著我們一起往回退。
然後,我們往後退了五六分鐘後,王哥倒是沒遇到,而是在地面上看到了一提槍。
是王哥的。
他當時雖然受傷,但多年的山林生涯,讓他比較謹慎,也很沒有安全感,因此跟我差不多,一向是槍不離身,而此刻,他卻只有一支槍留在地上。
王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扔下自己的槍支,我和大伯對望一眼,頓時明白出事了。
大伯學著鬼魂陳的樣子,用腳尖,將槍支勾起了,只不過他沒有鬼魂陳那麼靈活,因此造型顯得很搞笑,即便在這麼嚴肅的情況下,我還是感覺到一種喜感,如果不是咬著自己的舌頭,提醒自己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我恐怕真的要笑出聲了。
很快,大伯將槍拿在了手裡,極具喜感的姿勢消失了,我也鎮定下來,大伯檢視了一下彈匣,神色嚴峻道:“子彈是滿的,徒弟沒有開過槍。”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是肯定的,如果當時真遇到什麼需要開槍的情況,我們不可能聽不見,我們當時每個人之間間隔的距離,不過二十公分左右,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呢?
我們檢查了一下附近,同樣是沒有血跡,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這下,連鬼魂陳都顯得有些驚訝,我看向他,指望他能拿個主意,鬼魂陳緩緩搖了搖頭,漆黑的目光敏銳的在各處巡視。
他看了一圈兒,目光突然停留在了我的腳下。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登山鞋左邊已經脫幫,露出小腳趾頭,被磨出了很多血痕,鬼魂陳這麼一看,我覺得挺不好意思,心說難道自己太久沒洗腳,味道有些重了,於是將腳往後一縮,就在這時,我也突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