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舞伎等著在你面前演上一場呢!”
“這是不是太招搖了?”
李賢聞言不禁有些猶豫。老爹和太子都病著,他和三個妻子玩鬧一下不打緊,若是連歌舞都拿出來了,豈不是真真正正的沒心沒肺?
“怕什麼,這是天后陛下也過了眼的,除了舞伎之後還有歌姬,過幾天會送到宮裡給陛下唱歌解乏,你先檢查一下她們地排練結果,有誰能夠說不是?”
有了屈突申若這樣一句話,李賢頓時精神大振。眼下這種狀況,一味的愁眉苦臉實在是於事無補,還不如首先拿出無憂無慮的興頭來!於是,他重重點了點頭,少不得抱著這位年長自己好幾歲的妻子揩了一回油,等到夕陽西下之後
雙去前廳用餐。
就在這邊傍晚,連日在雍王第找不到李賢蹤影地人終於看到了大隊車馬停在門前,緊跟著就看到久違的李賢一家子施施然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這光景,雖說連日的等待頗為疲憊,但還是有不少人整理官服三兩步衝了上前,預備把自己好好包裝一下介紹出去。
“諸位!”
前頭有霍懷恩攔人,李賢就在後頭笑吟吟地衝著眾人拱拱手:“勞煩諸位在這裡等了我好幾日,實在是榮國夫人身體不適,所以我在外頭住了幾日。大家地意思我都明白,國有大事自當齊心協力,不過也不必太過緊張。吉人自有天相,昔日袁天罡真人曾經為父皇和太子看過相,道是他們皆為有福之人,只要過了這一道坎,將來必是一帆風順!這天色已晚,只怕再過一陣子就是閉門鼓,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見眾人聽了他這話雖說各有各地表情,卻仍是不情願散去,他便又補充了一句:“之後我自會住在家裡,大家有事但可明日再來,何必一定要彼此都沒趣?”
此話一出,那放眼看去一片青綠地人們方才漸漸挪動開了步子,三三兩兩地散去。直到這時,李賢方才鬆了一口氣,偕同賀蘭煙三人進了門。一到前院,便有總管和幾個管事迎了上來,個個都是彷彿見了救星似的,痛訴這幾天地悲慘境遇。
“被人堵了門沒法出去採買?”
李賢還沒開口訓斥,許嫣就先接上了話頭:“你們怎麼這般軟綿綿的,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笑話!正正當當出門,難道他們那些官員還能和你們拉拉扯扯的?宅子裡頭還有親兵,拉上兩個護持,總不成連出門都辦不到……”
眼見那一位擺出了內宅主婦的模樣教訓,李賢便順勢一手一個拖著賀蘭煙和屈突申若到了裡頭。在外飄蕩好些天,終於到了自己家,一口熱茶下肚他自覺心滿意足,眯起眼睛閉目養神後不多久,竟是不知不覺睡著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翹首以待的官員們果真沒有失望,真真切切看到了李賢正兒八經地和幾個宰相商量起了國事,那雷厲風行的果斷讓他們看到了更大的希望。然而,就在散朝之後的他們議論起野馬終於也有回的那一天時,又得到了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訊息。
李賢邀請了上官儀李敬玄郝處俊到家裡喝酒,順便考察要獻給李治的一批歌姬的技藝!
上官儀向來是百官心目中的風儀楷模,若不是風度翩翩的他不能去教坊,只怕一把年紀的他會有無數人肯倒貼,對於李賢的邀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李敬玄雖然對女色不怎麼感興趣,但既然是李賢邀請,他忖度必定有事,也就沒有拒絕。
而郝處俊是個出了名的古板人,一聽是這麼一件事立刻吹鬍子瞪眼,可最後也不知李賢是如何花言巧語,總而言之,他也準時準點地出現在了安定坊的雍王第。
結果,門外等候了一天卻被以各種理由拒見的小官們就慘了,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高牆裡頭,聽著那隨風飄出的陣陣笙歌管絃,三三兩兩面面相覷——似乎李賢原本就是這做派,可現如今他不是普通的親王,怎麼還這麼幹?
美酒佳餚,絲竹管絃,歌美舞絕。柔美的水袖,白玉似的赤足,玉臂纖腰,媚眼如絲。面對這些明明白白的挑逗,座上的三個老頭都漸漸放開了心懷。這年頭可不講究什麼滅絕人慾,講求的是及時行樂。所以,雖不至於人手摟一個美女開懷,但看笙歌曼舞,老上官三人還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剛剛李賢說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話。
“各位,父皇和太子雖然病了,但宰相若是成天愁眉苦臉,別人會怎麼看?就比如我一向懶散的人,忽然變得朝乾夕惕,人家是不是會認為狀況大壞?總而言之,該幹什麼幹什麼,各位也是該放鬆時放鬆些,否則反而更容易出亂子。”
這三位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