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丈夫的胳膊:“你回來之後就忙著各式各樣的事情,好久沒陪我練劍了!這榮國夫人宅子裡頭也有好大一片演武場,荒廢了可惜,今天既然是最後一日住在這裡,陪我去操練操練如何?也讓我看看你在戰場上的勇氣!”
對於大姊頭這忽然冒出來的興致,李賢頓時暗中叫苦——按照李績的品評,倘若劍術可以分為九品,他現在的水準大約就是七品上,即將突破八品,而他的這位妻子雖是女流卻天賦異稟,已經是八品中上級高手,所以除非他有格外的奇遇,那麼只會被一直蹂躪下去!
“申若,這就不必了吧……”
他正要想方設法避免這麼一場大損夫威的比試,卻聽得外頭響起了一聲低低的咳嗽。放眼去看時,卻只見一個風姿綽約的侍女捧著一個托盤正滿臉尷尬站在門外頭,看那姿態體貌,不是武惠娘還有誰?
第五百七十四章 身病好治,心病也好治,懶病不好治
惠娘當日被榮國夫人硬是從武三思那裡要來,一轉眼大宅中呆了將近一年。雖說武三思也住在這裡,但她日日跟在榮國夫人身邊,基本上無從得見,反倒是各種權貴人物見了無數。漸漸的,她便從不少渠道聽說了各式各樣的傳聞,似乎向榮國夫人開口要人的,絕對不止一個親貴。
她只是冠了一個武姓,其實真正的身世連自己都不那麼清楚,對於自己的未來也不過存著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思。剛剛在門外看到屈突申若和李賢絲毫沒有避忌地談笑纏綿,她竟是鬼使神差地咳嗽了一聲,如今見兩人都在那端詳她,她不禁有些心慌,慌忙低下了頭。
“惠娘,有什麼事麼?”
“剛剛宮裡送來了秋季新衣,因為知道雍王殿下住在這裡,所以連同王妃和兩位夫人的份例,都送了過來,榮國夫人讓我送來讓殿下看看樣子……”
對於這種穿著上的事情,李賢向來不怎麼留心,此時趁著這機會便繼續在武惠娘臉上流連。這以前都只是隨便瞥一眼,如今細看之下,他越發覺得她和韓國夫人相似。不單單是體貌,還有那種天生媚態,那種內在流露出的精氣神,而那眼睛同時也像煞了自己的老媽。要知道,武家的人,無論是老外婆還是武后韓國夫人抑或是賀蘭煙,都是這麼一雙鳳目。
“咳!”
這時,旁邊又傳來了一聲咳嗽。李賢轉過頭去。發現大姊頭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這才尷尬地笑了笑。想到之前也沒從武惠娘口中問出什麼,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正想隨口敷衍了打發她回去時,忽然之間,他的腦際閃過了一道靈光。
“惠娘,你是幾時生地?”
武惠娘沒料想李賢會忽然這麼問,詫異地挑了挑眉,這才垂手答道:“奴婢自幼沒爹沒孃。在大公子收留之前,我聽前一位養母說過,當初我身邊有一塊絹帕,上頭寫著永徽五年十二月十四卯時初刻。”
李賢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但一聽說這個頓時心中一驚,接下來方才吩咐她把東西擱下,旋即就讓人走了。這人一走,他頓時支著腦袋坐在那裡發起了呆。壓根沒注意到旁邊的屈突申若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六郎可是懷疑她的身世?”
乍聽得這麼一句,李賢立刻從沉思中回過了神,隨即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我的生辰便是永徽五年十二月十七,她只比我早幾天。這聽上去就巧合得緊。再說,和煙兒比起來,她看上去竟是更酷似姨娘。你說我怎麼能不疑?”
先頭關於李賢的身世風波曾經傳得沸沸揚揚。屈突申若自然不會不知道。可即便如此。她聽李賢明白無誤地傳達出這麼一個資訊,還是不禁悚然而驚。想到榮國夫人一見到人就硬是留在了身邊。只怕是早就有了一定的猜測,即使聰慧如她,也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
“總而言之,又沒有證據,天塌下來也反正有老外婆在,我才懶得管!”
李賢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出手抱住了屈突申若的腰。這年頭大唐地審美觀還沒有那麼變態,大姊頭雖說比尋常女子豐腴些,但這腰肢上卻沒有半點贅肉,入手結實卻不乏彈性,最是一種愜意的感受。
“明兒個就回去了,等我參加完朝會從大明宮回來,大夥兒在後院燒烤怎麼樣?”
對於李賢層出不窮的新花樣,屈突申若早就領教過多次,卻不料想他開啟死結之後這麼快就故態復萌。她亦不是那種羞澀的女子,任由他將腦袋擱在自己地肩膀上,聲音變得慵懶無比:“好啊,只要某人不怕別人罵偷懶,我當然樂意奉陪!你不在這些日子,哈蜜兒已經是排練了一場新舞,那些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