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出這樣的喪氣話,只怕有的是人要失望了!”劉仁軌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隨即自嘲地笑道,“我當初得罪李義府的時候,也曾想過有朝一日定要報仇,可一朝當了宰相,方才知道這進退選擇的重要。我是老了,這次回來也不準備再到政事堂摻和那渾水,橫豎裡頭的能人也多了,我進去也是礙眼。”
兩個昔日儒將你眼望我眼了一陣,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舉杯互相致意之後便一飲而盡。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一陣閒話方才會賬離去。果然,等他們分道揚鑣回到了自家門前,得知有不少客人來拜訪過,頓時都頭痛了。
這其中有些人是能夠推託地,但有些人卻推託不得,實在是讓人棘手得緊。
劉仁軌和裴行儉家賓客盈門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李賢耳中,他對此並沒有幾分詫異。這年頭有些人屬於天生就人緣好的,比如說裴行儉;也有些人屬於作風正派但很會玩弄權術的,比如說劉仁軌。前者在帶兵的時候發掘出了很多能幹地將領,後者能夠擺出寬宏大度地胸懷提拔仇人,無疑會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只不過,貌似有些生面孔也在拜訪那兩位的名單裡頭,這就值得重視一下了。
“喂,六郎,大訊息!”一個人影風風火火地衝到正在沉思地李賢跟前,一巴掌把他拍醒了過來,“我剛剛在羽林軍中轉悠的時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