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敬宗如此胡來,到頭來兩腳一伸的時候,別人怎麼可能不翻舊帳?老許啊老許,這捧人也沒你這麼個捧法的,那分明是捧殺!
不過,他卻沒來得及找到時間和許敬宗溝通,原因很簡單,他人生中第一件最大的事情已經到來了,那就是冠禮!雖說及不上皇太子冠禮,但作為僅次於皇太子的嫡子,這照舊是一件異常隆重的事。
按照道理,正賓應該由李績擔當,奈何這位李大總管如今在遼東激戰正酣,不可能也沒功夫抽身出來,而於志寧又已經在去歲去世,曾經為太子李弘加冠的左相上官儀也認為自己不適合當這個正賓。於是,大唐至高無上的皇帝夫婦在左商量又考慮之後,夫妻雙雙上了許家,把許敬宗給重新請了出來。
雖說正在齋戒沐浴不能見別人,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但凡跟過李賢的人,都會沾染上偷雞摸狗的不良習性。這一天傍晚,李敬業和程伯虎便悄悄翻牆來到了李賢所在的靜室,從窗戶鑽進去之後,落地第一件事就告知了正賓的訊息。
極度震驚的李賢差點沒摔碎手中的茶杯。這幾天不能吃葷不能喝酒,只能一天到晚吃那淡得出鳥來的素齋。第一天還算新鮮,但這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哪裡受得了?現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和尚廟裡的和尚都是過得什麼清苦日子。
“怎麼會是許老頭?怎麼可能,我還以為是老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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