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和語調,李賢幾乎本能地縮了縮腦袋,這才拉了拉李弘的袖子,示意他上去進言。
耐不住李賢的小動作,李弘只得上前道:“母后,如今吐蕃使臣和新羅使臣都在朝,此事最好還是不要大張旗鼓,只需下令長安令萬年令嚴查即可。至於兩邊使團那邊,不妨先加以優撫,以示我大唐恩德,然後暗中派人嚴加監視。至於六弟在其中的事情,讓人掩去也就是了,免得物議多多,反而不美。”
一番話算得上滴水不漏,然後,武后聽了卻只是瞧著李賢,並不答話。李賢被她那炯炯的目光看得直發毛,面上心裡俱是惴惴然。
“不傳揚出去也好。”武后輕輕吐出了一句話,旋即倏地上前,一把拎住了李賢的耳朵,似笑非笑地道,“只不過,賢兒,這大概也是出自你的私心吧?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你險些遇刺,不說別的,禁足三個月還是輕的,你以後要是還想在外頭亂跑就難了。我說得對不對?”
在武后面前耍心眼,還真像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李賢當下哭喪著臉連連點頭,見一旁的李弘目瞪口呆,他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待遇,六歲就住進東宮的李弘自然領受不到,換句話說,他這位哥哥當了太子,那是想不和母親疏遠也不可能——而對於他而言,這是不是叫做痛並快樂著?
“下個月就要去驪山幸溫湯了,你要是不再安分一點,我便向你父皇討一道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