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珠拿手替她撩了撩額前劉海:“我不開你玩笑,誰開你玩笑!——昨日我要你看看冬天的衣裳,可看完了沒有?”
小梅:“都看過了,只幾件棉衣有些發潮,今日曬著呢。那些皮毛衣服,都不用整理了。寶兒的衣服,顯得小了,找時候給他做新的罷。”
楊珠微笑:“寶兒的衣服,都是他外婆給的,我何曾操過一點心!到是你的衣服,叫我操心不少!”
小梅:“娘子疼我嘛!咦,娘子可知道那位白家姐姐,很有些古怪麼?”
楊珠聽了此話,忙問:“有什麼古怪?”
小梅:“昨日我去看衣裳,她也非要一起去,說是我自己幹活悶的慌,要和我聊天解悶。翻著那些衣裳,她總問這件是誰的,那件是誰的。後來我出去,再回來,窗戶外面聽見裡面動靜不對了。”
楊珠:“難道她偷些金銀絲線,藏了不成?”
小梅:“不是呀!我就從窗戶縫往裡一看,她並沒有好生拾掇衣服,卻把娘子的那件大紅喜服,披在身上,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嘴裡不知道絮叨的什麼,也聽不大清楚,只模糊聽一半句,到象是呼喚七郎似的。”
楊珠聽了,大為驚怪,心想這白葵行事,怎地如此古怪,便道:“哦!這人來歷不明,我和七郎早說要打發她走路了。只是這些日子家務忙碌,沒有抽空辦這件事。待我和七郎說,早早讓她走罷。”
小梅:“原來七郎和娘子不留她的?可是她天天對我說,七郎要留她長住家裡的,也讓她做個丫頭。還說要和我結拜,認我做乾姐姐。我說你年紀比我大,怎麼要做我妹妹?我就沒有答應。前天又說要幫我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