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多事的人,他自然不好公開作對。於是又擺上笑臉開口道:“這真是誤會,在下絲毫也沒有傷害白夫人的意思——白大少自然可以把夫人帶走,不過另一個——這是在下的私人江湖恩怨,白大少似乎就管不到了吧?”
白墨一滯,他固然是以夫君的名義來要回自己的夫人,可是鳳——既說到江湖,商會自然無法干涉,而他和鳳非親非故,他有什麼理由向左慈要人?
第八十九章 脫離險境
白墨看了看鳳的手腕,暗暗心驚。對於他這樣生活安逸的人,也許無法想象這種刀頭舔血的經歷。那隻手腕,已經從側砍斷了一半,血入噴湧根本止也無法止住。受了這樣的傷,受傷的人面色蒼白,卻絲毫不肯顯出虛弱。
就算撇開寧弦不談,明知道鳳繼續失血會死,他怎麼能放下這個人走?
“左公子,白某是生意人,自然不敢比江湖豪傑,但至少還知道個義字——鳳是在下的朋友,更是拙荊的同門,如何能夠對他的安危置之不理?”
左慈突然一陣大笑,冷冷的盯住白墨,“白大少,我勸你還是趁現在能保住尊夫人的時候趕緊離開——你也看到了,鳳殺了玄狼門的大護法,一會兒玄狼門的人趕到,恐怕我打不答應放人,都沒有用——”
他陰冷的笑容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想要救走鳳,不、可、能!
不等白墨再說什麼,鳳側頭,沉聲對他道:“帶寧弦走!”
寧弦驀地站起來,“沒可能!今天,你走,我走!”
她的話音剛落,突然數道轟響在四周響起,一聽便知是爆炸聲,一聲聲接連不斷——一聲爆炸就響在他們隔壁的院子,一時濃煙翻滾,連地面也微微震動,鳳因著失血身形一晃間,一道白影自濃煙中從天而降,一把扶住了鳳——
“嘖嘖,還以為我特地跑來,怎麼也能救個美,結果卻要救你個沒趣的鳳凰。”寧弦捂著嘴咳了兩聲,看清濃煙中的那個人,驚道:“花花!?”
木鳶對她悠然一笑,“弦弦,雖然想說別來無恙不過你看來好像不怎麼好呢,鳳凰我先帶走了,你就別擔心了。快點跑,這裡馬上就一片廢墟了——”
“站住!!”左慈咳著喊道:“快攔住他們!!”
可是這一場爆炸依然在繼續,眾人自保尚且不及,哪裡還有心思拿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木鳶將鳳帶走。
白墨見鳳一走,幾步過來拉住寧弦,便向外跑——
木鳶來這裡,的確是打算救寧弦的。可是一到那裡,瞎子都看得出情況最不妙的就是鳳,於是也只好先不管寧弦,救了鳳凰再說。
“給我個說明。”
木鳶腳下不停,點地飛躍,一面同他道:“你是想問我怎麼會來呢,還是問這些爆炸?”鳳懶得說話,也基本沒什麼力氣跟他廢話,只等著他一個一個來解釋。木鳶想絮叨兩句卻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笑笑,道:“我已經得了教主應允——教主說,這煙雨閣他也已經膩了,毀就毀了吧。”
“——教主也來了?”
“看來你也已經很瞭解教主了,這煙雨閣最後的一刻燦爛,教主怎麼會不來看看呢?怎麼說,這裡也是‘那個地方’的翻版——”
木鳶帶著鳳一起飛到不遠處臨湖的山坡,半山坡之上東方青冥執扇而立,半眯眼睛遙遙欣賞著遠處煙雨閣轟然如雷的爆炸,身後一左一右站著羅侯計都,連緊那羅也拎著杜箏年站在不遠處。“教主,您既然要來,何不早點來,要我們費這麼大功夫。”緊那羅抱怨著,東方青冥輕輕一笑,“誰知道你們辦這點事情也能給繞在裡頭?非要我搭上這個一個宅子,這煙雨閣可是花不少銀子建起的。”
——花不少銀子建起的,你還不是說炸就炸了?
“可是,寧弦他們還在裡頭呢?”
“在裡頭,就往外跑唄。”
“可萬一要是炸著他們——”
“只要你提供的訊息沒有錯,他們要逃出來所走的路線就可以推測——以摩呼羅迦的技術,絕對不會炸到不該炸的地方——”
只見他們幾人身前,那個依然一身黑衣黑斗笠的摩呼羅迦正興致勃勃地把下一捆自制炸藥放置在投石器上,調好位置,瞄準,發射——轟隆隆又是一陣響,炸得無比哈皮。
緊那羅冷汗一頭一頭的,這幽冥天真說不清是藏龍臥虎還是藏蛇臥豬,怪人一堆,都不知道教主從哪兒劃拉出這麼些個人的。
“是木鳶和鳳!”
他們一眼便看到遠處飛來的兩人,鳳一身白衣上那隻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