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瞭解皇后的想法:“安兒是皇上的血脈,何況還有哀家看著,自是不會遷怒於她。富察一族,勢力錯綜複雜,皇帝剛登基不會動,也動不了。幾年後,富察家年輕一代人才輩出,皇帝有愛才之心,也需要在朝堂安插自己的人,就更不會動手了。”所以皇后才會這般有恃無恐嗎?
乾隆六年正月初一,七阿哥永琮出世,景瀾母憑子貴了一把,晉封嫻貴妃。由於皇后之前的頻繁動作,寶寶的吃喝穿用全都有景瀾親自動手,連餵奶也是她擠下自己的奶喂孩子而不用奶孃。太后和乾隆即使知情,有永璉這個前車之鑑,也只作不知。一直到乾隆七年,皇后去世,景瀾才稍微減輕了些危機感。
這些年,後宮裡消失了一些面孔,又新增了一些臉龐,但份位高的還是那幾個。金貴人於乾隆三年、七年分別產下皇四子永珹和皇八子永璇,一路升到嘉妃。純嬪除了永璋,也在乾隆四年、八年生了皇六子永瑢和皇四女,晉升為純妃。海貴人於乾隆六年冊封愉嬪,在皇后去世後,永琪回到愉嬪處由其撫養。舒嬪和秀貴人各自在乾隆九年誕下皇九子、皇十子,可惜兩個孩子體弱多病,沒幾個月便先後早殤。而曾經一度讓景瀾如臨大敵的魏氏,在皇后去世前,被封了魏貴人,如今也瞧不出有得寵的跡象。唔……可能永璉的事讓乾隆打擊不小,在女色上有所收斂,景瀾甚至覺得他比以前更能正視自己。希望將來腦殘來襲時,他能依舊保持這個良好記錄。
景瀾掐指算了下,這幾個阿哥、格格要比歷史上早出生好多年。果然之前乾隆子嗣不豐是有人在裡面做手腳。
乾隆八年,九卿諸臣屢以冊立中宮上請。乾隆效仿他皇瑪法,以“朕心少有思維、遷延未許”駁斥。在兩個月後景瀾生下皇五女欣兒,提升為嫻皇貴妃,攝六宮事。
景瀾剛接手時,後宮人心浮動,敲打了幾次沒壓住,就直接拿幾個宮的大宮女打了一頓。手法粗暴,卻見效快。在眾人以為接下來景瀾要拿誰開刀時,她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基本照著以前富察皇后的方式管理宮務。景瀾無奈:你們若是安安分分的,當我願意破壞自己形象嗎?如今這樣多好,宮務有樣板放在那兒,省心又省力;偶爾無聊了,看看底下幾個嬪妃的明爭暗鬥,行為過線了,她就警告一下;更多的時間拿來調/戲她的兩個小包子。
“娘娘,皇上午覺已起。”冬月輕聲喚道。這個丫鬟是那爾布他們為景瀾特別訓練,在乾隆八年小選進宮,和她一起的還有春月、夏月、秋月。
去年,四個香到了出宮的年齡,景瀾很早以前就詢問她們的意見,四人中,除了秋香,其餘都想留在她身邊。景瀾原本替她們準備了嫁妝,希望她們出宮後嫁戶好人家,這樣總比做奴才強。可是在她們堅持下,也就不勉強了。就像夏香說的,她們出宮時都已經二十五歲,適齡男子都已成婚,要嫁人不是做繼室就是妾,後院的勾心鬥角她們一路陪著景瀾從府邸看到皇宮,也是心驚膽戰,還不如在景瀾面前伺候來的舒坦。於是景瀾就把春香、春月調到永琮跟前伺候,夏香和夏月放在欣兒身邊。冬香帶著秋月、冬月和新提拔上來的小葉作為景瀾的心腹繼續跟著她。
景瀾收回思緒,整了整衣裳,帶著冬月走向乾隆寢宮。
侍疾與下棋
景瀾收回思緒,整了整衣裳,帶著冬月走向乾隆寢宮。
兩個月前,乾隆患上了嚴重的癤瘡,經過多方醫治,才漸漸初愈了,但御醫一再叮囑將養百日之後才能完全康復。景瀾一看是細菌性炎症的面板病,立馬吩咐宮女們把乾隆的床褥全部換過,所有的衣服洗後放在太陽下暴曬。又詢問太醫是否可以用烈酒擦拭感染部位的周圍面板,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每天對著乾隆一身化膿的面板,面不改色地親自替他擦身消毒,以防擴散。正巧那段時間太后帶著永琮和欣兒去了圓明園,乾隆為了不讓太后擔心,就瞞下他生病的訊息。景瀾藉著這個機會,放下手中一部分權力給純妃和嘉妃,自己就搬到了乾隆寢宮的外屋居住,隨時端茶倒水,親自喂湯喂藥。乾隆沒有胃口,她就變著法子想新菜,吩咐御廚做。沒想到此舉意外地博得了乾隆的好感。
乾隆正在洗漱,看到景瀾站在門外,一身淡藍色旗裝的她,頭上梳著兩把頭,插著四五支簪子,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更添嫵媚,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雍容高雅的氣勢。乾隆有些恍神,腦海裡想到的是“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也不過如此吧。待高無庸傳道:“嫻皇貴妃娘娘求見。”才回過神:“宣。”轉而斥責身邊的太監:“朕不是交代你們不要吵醒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