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佛庇佑。無鸞沒出家前跟旗叔叔是好朋友。
山上的日子是寂寞的,渺渺聽說寺裡面來了跟她同齡的孩子,而且還要在寺裡住很長一段日子,來了興致,興沖沖地跑到前殿。可不要誤會,渺渺興奮,絕不僅僅是對同齡人的好奇,更多的,這一次的探視,帶了一種考量和審視。
渺渺這孩子從小領域意識就非常強。
她去了,在香菸繚繞的前殿,看見正在禮佛的旗小漾,那小小的身形如同虛空中的一粒塵沙,在陽光碎影中,以一種美輪美奐的匍匐之姿照見所有的來路。很難以想象,這不過是一個僅僅七歲的病弱孩童。大殿裡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前所未有的安寧。
然後,他站起來,回過身,看見一腳跨進大殿,一腳卻愣在殿外的小女孩,緩緩地掀起一個笑——蒼白的臉,精緻的眼角眉梢,烏沉沉的彷彿子夜一般的眼,紅得過分的嘴,全部舒展開,有一種直擊人心的力量,豔,清豔,真是不可思議。
無鸞說,小漾比渺渺更有佛性。
就因為這一句話,渺渺不喜歡旗小漾。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懷念又惆悵的?”小妖滿臉曖昧地用手肘撞撞陷入回憶中的渺渺。
“能想什麼,肯定是送這個玩意兒的某男士唄!”
“還說不知道是誰送的,敢情就誆我們呢!”
呵,渺渺真是哭笑不得,這幫女人八卦起來還真是誰都招架不住,她也不跟她們辯解,就讓她們說,反正都沒惡意,圖個高興唄。
貧了會兒,注意力也就漸漸轉移到即將開始的實習上。學院為了鍛鍊畢業生的實際操作能力,特意將往年兩週的實習時間改成了兩個月。這指令一發布,怨聲載道。本來大四的實習很大程度上就是走個過場,混個學分,新上臺的院長是個實幹主義者,看樣子是下定了決心要幹出點成績來,對於大學四年已經懶散慣了的學生來說,實習就意味著起早貪黑沒有假期,確實一下子轉換不過來。
渺渺倒覺得這個政策不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