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打轉的原因。
可是張六奇極愛出風頭,為了造成轟動效果,故意把手掌合攏,讓臺下的人看去,六好像他真有刀槍不入的本事。
“你幹什麼!”龔月清的師父於長老性情火爆,第一個站起來斥責。餘下九長老皆以冷峻嚴肅的目光瞪著他,責備之情不言自明。
看到長輩們如此反映,二代弟子中便有許多人叫嚷起來,直叱其非。
張六奇心胸狹窄,這一來更激發他的執拗之性,冷笑道:“這也叫比武?你們的師父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他說著話,潛運功力,手臂一轉,將兩人拖得離地而起,接著鬆手,連人帶劍遠遠丟擲。
兩人被拋在空中,回頭一看,落腳之地已經在擂臺之外。要真就這麼輕而易舉被人扔下擂臺,不僅自己顏面全失,恩師臉上也是無光。龔月清反應稍快,將身一縮,蜷成一團,驀地彈開,身體由如一條篾片,反向擂臺跳回三尺有餘,腳尖險險點在擂臺邊緣。
陳叔文如法炮製,也終於免於受辱。
臺下彩聲雷動。
張六奇本意就是要把兩人扔下擂臺,而他的架式也讓其意圖暴露無遺,沒想到他們武功比自己想象中不多不少,剛好高出那麼一點點,使得他欲辱人反被人所辱。
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強笑道:“好啊,高明,我就以一敵二,再來領教高招!”
龔月清兩人這時同仇敵愾,趁張六奇拔劍的一瞬間,搶先出手,分從左右刺他脅下。
“哼,螢火之光也來與日月爭輝嗎!”張六奇怒從心頭起,一出劍就是一招聲形合一,劍聲對準龔月清,劍形指向陳叔文。
兩人雖沒練到聲形合一的境界,但平時多曾觀摩長輩演示,見張六奇起手大非尋常,就知道他必定有此一招。再過得一刻,龔月清腦的隔膜已接觸到聲音的邊緣,緊接著由如萬馬奔騰,立刻就要將他吞沒!
他心中害怕,向後一個倒縱,倏忽間射出兩丈有餘,著地時已不在擂臺之上。
而陳叔文卻更加倒黴,劍刃未至時不知向何處躲閃,等到及身,已避無可避,只好挺劍硬接。他只感到一股大力迎面撞到,仿若一方巨巖以極快的速度飛到。
“啊——!”他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直衝出擂臺。如果就此任其就此著地,恐怕劍傷之外還要添上摔傷,能否活命都屬未知。
臺下長老席上一人縱身起跳,接個正著。
“姓張的,你這又叫什麼比武?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這名長老眼見愛徒傷重,氣得嘴唇發顫。
唐長老也站起來,戳指罵道:“這太不像話了!你就這麼急著當這個掌門?……”
餘人無不附和。
張六奇聽而不聞,轉向陳叔文的師父道:“先師往常就是這樣教我用劍的啊,難道師叔您的師父不是這樣教的嗎?”
“……”
“六奇,怎麼跟長輩說話的?”週四方見他話說得太過離譜,也不得不站起來訓斥。
張六奇這次連師兄的帳也不買,冷言冷語道:“他老人家要像個長輩,我也不會和他這樣說話。”
那長老喘吁吁道:“好,是我不配做你的長輩!在我眼裡,也沒有你這樣了不得的晚輩!今天就算你憑武功奪得這個掌門,我也不會承認!”說完抱著受傷的徒弟,就那樣離場而去。
臺下眾弟子唏噓不已。而這位長老名下的徒子徒孫見老人家離開,有半數以上跟著離場。
唐長老目送這些人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恨恨道:“張六奇,你果然能耐!可是同門之間,比武較技,你怎麼可以下這樣的重手?”
張六奇以輕佻的語氣道:“我這手重嗎?我沒用全力啊!要是換作師兄,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下,何重之有?大家都是六如門中的二代弟子,差別這麼大,應該反省的是誰,我想不用我來多嘴了吧?”
剛才臺上比試的兩人,雖都不是唐長老的弟子,但他自知自己派出的人選也不過如此,因此被這一說,也氣得無言以對,哽了半天才道:“那你也不能在別人比試的時候橫插一扛……”
張六奇正要針鋒相對,週四方喝道:“夠了!你今天太過分了,下來!”
張六奇卻不依,敷衍道:“我把話說完就下來。”仍轉向唐長老,和他理論。
週四方心中老大不快,自忖:“一說叫他當掌門,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這要真讓他當上掌門,眼裡還會有我這個師兄嗎?”
只聽張六奇對唐長老道:“比武規則是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