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沒有把握。”卡洛斯低聲說道,“試試看吧。”
“別說了。讓我先看看你的手吧。”
“沒事。”卡洛斯說道,“就一點擦傷。”
但他還是讓裡瑪看了傷手。
“果然傷得不太深。”裡瑪點點頭,說道,“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裡瑪取下掛在艙壁上的急救包,在傷口上噴了藥水,用藥棉籤拭淨,然後包上藥。
“太好啦,”卡洛斯感激地低聲說道,“現在……”
說著,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又把門拉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沒什麼動靜,這才把門開啟,一步竄了出去。裡瑪心臟怦怦地跳著,緊跟其後,來到空蕩蕩的走廊上。卡洛斯看了看電梯門,警覺地朝裡瑪輕輕地搖了搖頭,帶著他來到旋梯口,躡手躡腳地朝下面走去。在一個旋梯平臺處,裡瑪看到一大灘黑血,和屍體拖走後留在地板上的一條長長血痕。一路上沒聽到聲響,也沒看見人,他們順利來到主艙出口處。卡洛斯突然停下了。
“沃什伯恩,”裡瑪在後面聽到卡洛斯驚慌的聲音,“她還在值班。”
卡洛斯警覺地從門道處退下來。
“我還以為她與羅克和斯特克等人呆在一起,不想她在這兒。”卡洛斯低聲說道,“她可不是朋友。”
“那基普和黛……”裡瑪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不能就此退步。”
“那……那試著闖一下看吧,”卡洛斯聳聳肩。
裡瑪跟在卡洛斯後面,來到明亮的主艙安檢臺前。裡芭·沃什伯恩坐在那裡,兩眼發呆。她的左眼眶烏黑,腫得老高,上方一塊血疤,下方一道血印。
“沃什伯恩警長?”
聽到卡洛斯的聲音,她驚了一下,轉過椅子,眯起好的那隻右眼,上下打量著卡洛斯。
“什麼事?”
經他這麼一看,卡洛斯心裡直髮慌。要知道,她曾經懷疑卡洛斯安放了炸彈,並警告過格倫葛什,說卡洛斯不可信任。
“上面打起來啦。”看著對方那張被打傷的臉,卡洛斯不知說什麼好,“維拉莉博士害怕……”
“裡芭,我很絕望。”裡瑪來到卡洛斯身旁,說道,“我的孩子失蹤了,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又害怕羅克加害。”
“是呀,你說對了,”一提到羅克,裡芭氣得臉都變死了,“他可是個骯髒的下流坯!”
“羅克?”一聽裡芭也恨羅克,卡洛斯倒不解了,“我還以為……”
但他對裡芭仍存有戒心,忙閉了嘴,不敢往下說。
“畜生!”沃什伯恩罵道,“他把我騙到他的臥艙,誘我跟他上床。我不從,他便用炸彈威脅我……”說到這裡,她突然打住,一隻眼睛斜著盯了卡洛斯一眼,“他用那枚炸彈到處恐嚇,完全控制了飛船。他還以此拉攏我,許諾讓我做他的王后。我憤怒已極,便給了他一巴掌。喏!瞧瞧,這就是他乾的。”說著,裡芭摸了摸腦門上的血疤,“他抓起機長桌上的一盞銅製檯燈就朝我劈面砸下來。”
裡芭咧著嘴,一縮身子,做了個痛苦的表情。
“我被砸倒在地。可我不怕他,爬起來大聲嘲笑他。這時,他告訴我說,那枚炸彈是啞彈。他說得對,炸彈就是啞的。”裡芭認真地對裡瑪點了點頭,又說道,“當初,機長交給我保管時,我就把炸彈的引爆器破壞了。”
“那炸彈?”聽裡芭一說,卡洛斯吃了一驚,“已經失效了?”
“羅克發怒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可他又說,他的一個炸彈專家同夥,已經找出炸彈故障並用他帶來的備用引爆器作了替換。我看,很可能又是一個謊言。不過,只要他和斯特克不下手引爆,我們永遠也沒辦法證實。現在,他們正好拿炸彈當王牌,龜縮在臥艙裡恐嚇別人,揚言隨時可以引爆炸彈。”
“他們真會那樣幹嗎?”
“如果他們真要有那點勇氣,那倒好,死得又快又無痛苦。”沃什伯恩一聳肩答道。
裡瑪一聽,嚇得身體直往後縮。
“要是我救不了孩子們,我也豁出去了。”她說道。
“可如果能救……”卡洛斯看了看沃什伯恩的反應,說道,“我們一定得救。”
裡瑪也挺了挺腰,仔細打量著沃什伯恩的臉。
“裡芭,我們有個請求。”裡瑪攤著雙手,顫聲說道,“卡洛斯說,‘貝塔’號停在車庫裡。我們想將它開出去,尋找孩子。要是您能讓我們出去……”
“為什麼不?”沃什伯恩笑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