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更鬱悶,原本要制住白總督的,偏生青煜一槓子插了進來,形勢一下由有利又變為了被動,死小子,不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還來拖後腿。
“父王,基地上的事情不是原本就由冷夫人和華庭兄在主持的麼?他怎麼會不顧基地的生產呢?”冷青煜實在覺得奇怪得緊,越聽越糊塗了。
“咳,咳!”裕親王一聽這話,臉上便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來,不知道要如何跟兒子解釋,乾咳兩聲掩飾著,對冷青煜喝道:“你別管這些!”又想起兒子來了一兩個月,楞是一點資訊也沒發給自己,還讓自己得了個錯誤的資訊,真真氣死了,鬧成現在這個僵局,這死小子也有責任,心中一火,又罵道:“為父讓你執行監察之職,你成天介在做什麼呢,沒看到一點成效!”
“世嫂好不容易將廠子裡的機械改造好,使得基地步入正軌,監察個什麼勁,讓她過兩天安生日子不好麼?再說了,忙改造都不過來呢,哪有心國去貪沒?我看這個監察之職就不是來做事的,而是來搗亂的,父王,你不會對世嫂做了什麼沒法收場的事吧。”冷青煜早就心疼錦娘了,還懷著孩子呢,每天早出晚歸的,一門心思全撲在裝置上,那女子,聰慧的同時,又如此的敬業,勤懇又細緻,比起一般的男子還要能吃苦呢,沒想到,剛能輕鬆一下,就有人來弄妖蛾子了!更沒想到的是,父王也如此糊塗,竟然也摻合了進來,還……弄得兵戎相見。
裕親王對此事也是懊惱得很,他原就氣冷青煜來了沒起半點作用,這會子又被他戳到了痛處,不由惱羞成怒,喝斥道:“現在不是討論此事的時候,得趕緊請那冷夫人去基地解決實際問題才是正經。”
這話無疑證實了冷青煜心裡的擔心,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裕親王:“父王,你真是英明一世,糊塗一時,這基地,看著是個香餑餑,實際上,除了簡親王府一家,誰也別想真正插手,兒子來了這麼久,對那兩堆破鐵一竅不通,就算將那墨玉送到兒子手上,兒子拿著也沒用,別把祖宗基業都敗了就好。”
裕親王聽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兒子的話他倒是聽進去了一些,如今看來,自己的計劃還真是有問題,搶奪那廠子是很不明智的,沒有技術,沒有人才,不懂那些奇淫巧技,就算拿了墨玉也能以維持……過河拆橋……這河,根本就過不了,最多也就走到河中間,一拆,連自己都會掉進河裡去,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怕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計了。
“青煜,你與小庭關係好不好,你去幫父王求一求他們吧,現在可是迫在眉睫了,再不將裝置修好,南下的商隊貨物就難以備齊,那可是會影響大錦聲譽的大事啊。”裕親王不由放低了聲音,想另闢溪徑,看在兒子這裡能夠突破不,聽說兒子還救過那孫錦娘一次呢。
冷青煜聽著眉頭一皺,正要回答,那邊白總督聽著就急,這兩父子也太沒當自己是一回事了吧,鐵箭都正對著他們呢,而且,離冷夫人方才所說的一刻鐘,已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自己就得挨批了,“王爺,世子,還是請你們都退出此院吧,不要讓下官為難了。”
裕親王聽得惱火,自己不是正想法子解決問題麼?這姓白的老小子一點眼力介也沒有,也不知道給個臺階給自己下,不由煩燥地說道:“你有本事就對本王放箭就是,本王就是不出去!”
白總督聽得一滯,裕親王這話太過蠻橫了些,而且,再延遲下去,就過了錦娘給他定的時間,他不由沉著臉,手一揮,喝道:“放箭!”
頓時,鐵箭如雨一般向場中射去,一時慘叫連連,好幾名裕親王的隨護中箭倒地,但那箭卻像長了眼睛似的,都只向隨護身上招呼,險險地避開了裕親王父子。
冷青煜看著就皺了眉,對白總督道:“停手,白大人,停手,我勸父王出去就是。”
白總督聽了就令軍士停止射擊,冷青裕拖了裕親王就往外走,“父王,咱們出去吧,這會子世嫂還在氣頭上呢,你現在去強求也沒用,就算真擄了她,她來個誓死不從,你又怎麼辦?難道還真殺了她不成?她可是咱們大錦的奇才,她若出了什麼事,只怕皇上第一個就要治您的罪呢。”
裕雜王也正是要找臺階下,被冷青裕一拖,也就半推半就的出去了,白總督看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裕親王父子走遠了,他才收了兵,剛要進院去向錦娘彙報情況,就聽裕親王的聲音冷冷地自遠處傳來:“白大人,今日之帳,本王先記下了,來日咱們再算。”
白總督聽得一身冷汗,腳步跨得更大了。
別院裡總算是恢復了平靜,冷青煜後來又回了院子,去向冷華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