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利刃,刺進他所剩無幾完好的面板。不不不,他不要聽。
無浪拉住敗走的牧白不放,聲聲道:“聽我說完!你適才一直追問我當初責怪你為何墮落時是什麼感受。現下就回答你,本王當時並無任何感受!”
“王族勢衰,不除重光,神教絕無寧日;鶴劫放下凡是為了練成神功,去書院只為了打發無聊歲月,功成自然身退,重回天界後本以為與你再無干系;孰料蛋大查探到了重光的欲奴就是牧白,而本王當時的任務便是先一步找到諦望獸,讓其為王族所用!索性重回人間找你,一同去了地府開店,有了你,自然不怕沒有接近重光的機會……”
“所以,連黃泉路33號後院的兄弟情深都是假的,從我們踏進第五層地獄開店起,全部都是迷夢,直到此刻才真正夢醒!”
“娶天逸公主,是為了解王族之困;接近暄城,是為了控制諦望獸;容你在五公主府養傷,只有一個原因——你就是諦望,可以替我們殺了重光!”
牧白呼吸急促,在驚雷中,慶幸著三三已走。
他和三三怎麼才能接受,大老闆給予的黃泉路33號歲月,全部都是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天線扯開抱打成一團的兩個男子。
揪出一個,嗯,很好,眼睛是黑色地,是我家浪浪,採訪之:“乃對自己這一幕翻轉,有什麼感受啊?”
“感受你個大頭!”
“呃……這不符合你的高貴身份吧……”被美男罵大頭,也是一種恥辱吧,天線小宇宙都要爆發了。
“一個個都跑來問我什麼感受,我有什麼什麼感受,關你們屁事?上帝視角嗎?瑪麗蘇嗎?”
……
他崩潰了,一定是崩潰了,才會這樣沒大沒小。
抓另外一個出來,嗯,紅眼睛茄子弟弟。
“白白啊,你這段演技很不錯啊,內心的悽苦啊,無助啊,一點小詭計啊,都透過眼神表達出來了……”
“滾你媽的吧!”他的眼睛再度傳神:“還演技?我如今就算表演噴火,SM,吐血,流淚,踩地雷……他們也不會在乎了,他們眼睛裡頭只有浪浪,這隻癩毛鶴一屁股坐在男豬位子上霸著不放,那是我的!三三也是我的!本來全都是我的!”
“呃……那不打擾了,你們繼續打吧,我先把三三領走了……”
“她憑什麼可以先走???”好兄弟一齊轉過頭來問道。
“這,接下去有幾幕沒她的戲啊……”
“沒戲?沒戲也應該留下來風化,入定,顫抖,呆站……”二老闆惡狠狠鄙視本尊。
“說的是,實在不濟,變成個豹子讓我們捧在胸前耍弄也可以!”懷恨在心的小肉鶴啊。
“蠢貨,豹子你能捧得起來嗎?”
“老子神功非凡,鳳凰和青龍都能捧得起來!”
……你們打去吧,到時候換個男主角,哼
兄弟最是無情
諦望的血在自己的體內,異常活躍,似要與暄城的血溶在一處,煉成灼熱的力量,由丹田處噴薄向上。
牧白緩慢地吊起眉梢,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世子殿下,既然你不是牧白的故友,那我們就聊到這裡吧。”
“牧白,恕本王無法奉陪了……”無浪退開數步,高傲不凡地背手而立。
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牧白不由將拳握緊,收斂起渾身的殺氣。
沉沉夕陽中,一隊黑衣影衛整齊有序地拾級而上,並未發出任何聲響。
沒有意外地,為首的男子雖然看不清晰臉孔,僅僅以其黑色制服上所鑲的滾滾金邊,及行路于山間仍然不改風度地邁步方式,也可明白知道是三三口中的無浪兄長——黑衣影衛主鶴劫生。
牧白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轉過身,對著無浪一攤手道:“是我疏忽了,忘記某位同窗落子最最謹慎,連數十手後在何處打結也籌謀得一清二楚。孤身上山,自然不能沒有後著,至不濟,也有奇兵橫出。只是此次出手陣容也未免太太華麗了,連諜首殿下也請上了山頭,是要抓溜走的暄城將軍還是來生擒我這個諦望獸?”
言罷特意垂首賞鑑自己身上的蒼青色袍子,一副不願對王族失禮的謹慎模樣。
無浪根本不動聲色,任由牧白假意拂著衣袖,正正領口,還不忘抬手整了整同大老闆無浪平日裡一模一樣的髮型。
“本王也未想到要勞動兄長公事繁忙之餘,還要抽空來這野外……若不是二老闆剛才那番精彩表演,害得本王原身發出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