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吸了這個會上癮,你難受嗎?”
“小子,不用……你管……,回去。”大了舌頭,滿目都是幻覺,無邊的飛花,漫天的燈火燦爛,不再有湛歡陰涼的笑,也不再有桀驁的打不過的元帥惡狠狠對著自家爹的身影。
鶴劫放有生以來第一次哭泣,眼淚串線一般,不受控制對著哥哥流個不盡。
府中樹下的父親,已經無數夜不眠,候著哥哥。
無浪捏緊拳頭,眼光跟著哥哥的步伐,忽明忽滅。
重光,湛歡。
嘴邊噙笑,牧白,你可能諒解?鶴劫放一切作為,只因不忍再看,煙花滅。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
奼紫嫣紅開遍
訊息不脛而走,神教王族之爭近日就會開打。
博大廣闊的神教土地,卻呈現從未有過的平靜。
連街道上也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仙來仙往,討論著昨夜哪府裡的佳釀最最美味。參透三花入得雲來,若連這些小紛爭都堪不透,豈不是貽笑大方?
只是神獸們被主人們在夜間狠命調教不休,各為其主,留下來的神教男女,立成齊刷刷的兩個陣營,日間可以挽著袖互相問候宅內平安,到了明日,或許兵戎相向,回頭重修萬千功業。
魔教兵馬已然在銀白結界駐紮,天魔皇陛下雲中曾寄錦書來,一封給新登基的神君,表明自己袖手旁觀的立場,尊重神教內一切風起雲湧的變化,氣得神君把大好的宣濤紙撕得稀巴爛,恨恨不已感嘆:“混賬段小樓果然懷恨在心,咳咳,當日不過抓破了他和致蓮的姦情罷了!”
倒是湛歡手一攔道:“父皇,慎言。”
錦書不止一封,另有一封落入宮內七駙馬的手中,一樣是遭到了撕爛的下場。
天戾隔著層層的窗欞往外望。
二師兄要他攜小7樂懷及鶴四郎夫婦出宮去魔教避避風頭。
如今境地,天戾微微一笑,和當年天劫比起來又算得什麼?
身旁立著豆抖,美男子也搖頭無語道:“段將軍總一副俠義無雙的任性腔調,怎麼這麼多年一絲也無長進?”
離玉與樂懷坐於夫君們的身後,四個一同笑,在劫中的,都要往哪裡逃?
玉潔從外走進,笑盈盈道:“蛋大哥哥和鶴劫放都入了中殿,我等下也要去聽候大表哥差遣,看來本公主也要上沙場了。”
跑去天戾身邊,撒嬌狀:“爹,您老人家千萬保重,要留一條老命伺候孃親……玉潔先走一步了。”
“呃!”驚壞了她老爹一顆玻璃心,拉手拉腳挽留:“你一個女孩子家,上沙場幹嘛,讓你弟弟上沙場就好!再不濟,你娘也比你有經驗……”
樂懷在旁垮臉,一記厲害的硃砂掌拍去駙馬的前胸:“若是心疼女兒,你自己推著輪椅上沙場好了!為何要陷害本宮?”
離玉卻在安慰自家駙馬:“四郎啊,蛋大和劫放都已是堂堂男兒郎,何須你一個沒功夫的在此操心地柔腸寸斷……”
只見四郎凜然狀道:“到了關鍵時刻,我也可以上沙場的。”
“是,你只要往重光元帥大軍的刀鋒劍口箭靶子似得一站,不怕沒有人亂了自家陣腳。”天戾嗤笑不已,渾不覺女兒已經躡手躡腳出了殿去。
兩對父母彼此相視,深嘆一口氣。
還是四郎道:“他們這一局未免也賭得太大了。”
“我們這一局只能勝。”重光對著座下無數弟子朗聲道。
“是!”齊聲應和,軍容奮發。
第一行立得筆直的都是將軍。
一張張臉望過去,青年俊彥滿目,幾乎囊括了整個神教的可用之才。
重光用兵不拘小節,佇列裡還有諸多地府與妖界出身的兵衛,龍鳳堂子弟,向以實力論英雄。
視線掃去,至蘊天處不免一停。
掩面的男子身後的衛隊居然也全部掩面,重光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蘊天,這個弟子近日做了許多十分漂亮的案子,殺了許多保皇黨,連黑衣影衛主鶴劫生也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假以時日,這個醜弟子必能創出一番新天地來;可惜性子太乖戾,向來只賣自己這個恩師與暄城幾分顏面,必須讓穩重的暄城從旁引導。
轉看暄城,前幾日不知從何處受了重傷,自己專意為此延遲了攻擊的時日,如同半子的將軍沒有解釋傷的由來,但立在階下的表情十分堅毅。
他緩慢地抬起頭,引領所有子弟半跪道:“謹聽師尊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