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豔將軍。
三三眯起眼,虎背熊腰狀朝前廳行去。
豔陽灑進會客廳內,亮成一團白光,炙得三三將眼睛睜大了又眯起。
廳內坐著的兩道身影懵然回首,只見女天神三三矗立在門口,陽光將她襯得周身如菩薩般金光四射,再添得一個風火輪在腳底,活脫脫像託塔李天王的三太子。
三三修養好,學不來花姑姑絡姐姐那套叉腰怒罵的姿勢,她只是盡力將腰挺直,一張臉高高昂起,語氣淡漠沉緩:“暄城將軍的肩傷可好了?”
暄城浮起的笑逼得紅痕一彎一彎妖嬈,兩三記眼風飛去一旁正喝著他送來好茶葉的男子。
“三三姑娘,你的瘋病可好了?”
無浪聞此言,速速低頭裝作失聰,這廳裡的氣氛實在太過詭異,有什麼東西糾結著火花四射似得。
“放肆,這裡是天界,車路將軍請稱呼本宮一聲四公主殿下。”三三撇下那個男子不顧,端莊步去堂中,找主人位大大咧咧坐下,好整以暇地對著暄城做了一個請用茶的手勢。
無浪抬起頭,臉色變換莫測,眼睛卻躲著三三的追視,一不小心半路相逢,他卻用烏黑瞳眸朝她笑了一笑,這一笑韻味無窮。
三三滿意地轉頭對著暄城方向,用手託著腮,一副正待側耳聆聽的乖巧模樣。
車路將軍突然在無意間感覺自己被得罪了。
燕舞並不是爭強好鬥之人,大小姐向來是把柔弓,輕易絕不放弦。
出弓的則必是利箭:“三三姑娘,本座記得分明,那夜是你在元帥府大喊,自稱已被趕出天魔宮,與魔教再無干系。公主殿下四字怕與你並不相干,你若喜歡,我可以叫你一聲小四。”
放眼這天界,絕非只有魔教那兩個公主才稱得上“千嬌百媚,眾星拱月。”
天逸那日來神教穿的公主袍,花裡胡哨,綴滿了寶石瑪瑙,簡直像一堆銅錢大放奇光,神教連稍有家世的女子,也絕不會讓此等五顏六色的俗物上身。
燕舞的衣袍向來只有素雅的花樣,布料極佳,穿在身上絕不累贅,什麼樣的步搖與釵環儘可相配。
饒是再有涵養,她也曾暗自腹誹,天魔宮中皇族的品味著實有些詭異,聽說美男子天魔皇還喜歡色服,聯想眼前的三三公主,腦海裡立即浮現彩虹一道,據說還對詩書無愛,全教上下尚武棄文,無非一群鄉巴佬而已。
“還是按照黃泉路33號的規矩叫本宮三三吧。為表親切,本宮稱呼將軍一聲畫攤男,或者,霸王湯?暄城意下如何?”
“本座前來五公主府只為找鶴劫放世子相商要事,並無來探望三三姑娘之意,故籌備不周,沒有替自己安排稱呼。三三姑娘突然不請自來,還是說,二位之前退的婚如今又續上了?”
三三一窒,怒意轉成憂傷,哀怨地望向昨夜孟浪的負心漢。
兩女相爭,必有一傷。
小柿子在兩道火辣辣目光中坐正,不偏不倚再喝一口香茶。
做諜首的大哥告知他暄城是女子的時候他還抵死不信,表示曾在天魔宮陷害將軍落水,親眼瞧見他胸前兩個呼之欲出的紅點,那平坦的胸若長在女子身上,也未免太過可悲了。
“豬頭,她當然會在那時變化出男身,你居然也會信區區迷幻術!”鶴劫生嗤之以鼻。
他本來深信不疑,如今見識了眼前二女鬥嘴的渾厚氣場,他開始動搖了。
“暄城將軍……”他剛要開口相救枕畔女子,哪知燕舞突然立起,微笑道:“本座欲言之事已經道盡,請小世子詳加斟酌,明日再給將軍府回覆也不妨。暄城就此告辭。”
毫不戀戰,一掀衣角,抬腿便往外走去。
“且慢。”三三身影一閃,已到了暄城身前。
“怎麼,三三姑娘還有事情要說?”
“沒有,聽說將軍在天魔宮曾經因為走太快,被鶴劫放不小心絆入御水河中;所以本宮好意提醒一聲,且慢些走。”
三三笑得十分十分不善。
暄城照舊向前,拋下一句:“本座只當二位如今逍遙快活,已然忘記天魔宮裡的事情。黃泉路33號的二老闆都已煙花盡滅,我那一摔又何勞費心苦記?”
河東獅就這樣狂發一怒,轟走了上門議事的貴客。
從頭到尾只說了四字的小柿子殿下此刻站起身,淡然道:“累不累?”
“哼!”這話問得未免太遲,一早就該捧著清水沐湯,候在床邊慰問體貼。
“不累是吧,練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