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怒意在她的預設中勃發,他氣得臉色前所未有的猙獰,可惜她看不見。於是他用她陌生的語氣讓她明白:“你懷疑我……好!很好!天界花蝴蝶鶴劫放豈能浪得虛名,讓公主殿下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複雜的人心……
被翻紅浪浪滔天
三三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明白,這個貌美的男子著實發了瘋了……
漆黑屋子裡,只聽得他“咻咻”的鼻息,兩隻有力的手臂蟹鉗似得箍住她不放。
他俯下身用嘴撕開她的薄衫,一頭長髮鋪散,一縷一縷滑落在她的胸上,隨著身體舞動,在空氣中掃過來,滑過去,又去她□的肌膚上留下了無數唏噓的痕跡。
癢而痠痛的觸覺,她發現,在他動怒的時候,再也沒有碰過她的唇。
“鶴劫放!本宮說過還需要時日……還需要一點……啊……我要開天魔眼了!”
即使毫無光線,她也能感知,他的臉停頓在半空中冷然地俯視自己。
她驚慌失措的心中混入了奇異的興奮感,萬萬沒有料到,剛剛的舉動能夠激怒大老闆無浪到此地步。
“瘦皮鶴,你還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她在他即將俯身下探的片刻,輕輕喟嘆。
動作無法連貫,他半跪在她身上默不作聲,在她眼內,他就像當初那一大片黑雲,輕易就覆上了黃泉路33號的樓頂。
“本宮知道牧白愛我。但是,無浪,我對你沒有把握,即使你就在身邊,我也會覺得怕。”
黑夜中她的聲音,清洌地不加掩飾。
她一再地對他懷疑,只是因為沒有把握吧。
“之前來神教只為一死報仇。三三為了牧白瘋過,死過,接下去又該怎麼辦呢?”
她迷茫地主動伸出手和他十指相纏,他先是抽回手不應,漸漸地,也肯用自己的掌慢慢包住她的拳。
“無浪,只要你肯親口說,我就肯信。”
“這麼多廢話!”他終於肯開口,抱怨又不耐煩,就好像變了一個男子。
“這……”她一愣。
“三三,何必破釜沉舟?無論為了你,還是為了牧白,無浪都會記得昨日之仇。”
她聽到這句終於安心地閉上雙眼。他的身軀離開,在她身側靠坐,只有彼此的手還緊緊相執,輕易並不肯放。
分明什麼都看不見,她視線裡卻冉冉飛昇起一隻彩色的暗夜之蝶,朝著某一個有微亮的方向,振翅不息。
牧白,我不惜任何代價,也會替你報仇;同大老闆無浪一起,為你報仇。
轉念間,她挺起身伸過頭去,直直盯住某處——“看什麼看!小心長針眼。”他怒斥。
“呃……你不是一向花名在外,被看看又如何?所以說我懷疑你都是有道理的,之前你我孤男寡女共處許多時日,牧白都說本宮是女子中的女子,你卻從無逾矩……”
“臭丫頭思春了吧!”
“本宮是擔心你和重光一樣愛菊……水路不走走旱路!”
一聲悶哼,他又翻身到了她上頭,還振振有詞道:“那本王不妨走給你看!”
翌日,堅持走水路的小世子殿下和思春的四公主殿下成了陌路。
五公主府的早膳,一桌子甜食鋪天蓋地擺放。
小世子殿下將一張俊臉直埋入糕山糕海,吃完糕,喝下一大杯濃茶,稍坐片刻,筆直走出廳堂,消失在一片柳海之中。
粗粗看來,與往日也無甚不同之處。
天女們上來收拾桌子,對著三三問:“四公主不陪小世子去練功嗎?”
她咬咬唇,略有些生氣地別轉頭。
這世上哪裡還有這樣欺負人的事情?
昨夜被翻紅浪,緊要處嘶吼出聲的分明是他。
走路太過勞累,一晌貪歡,醒來時天已矇矇亮。
枕邊鶴卻破天荒渺然無蹤,並無半句好語撫慰,也不替她身著羅衫,徒留下一床狼藉。
她只得安慰自己,多少總好過和牧白那次,起碼有張床不是……
同坐一張八仙桌,他依舊不理她,儼然一副山水無相逢的模樣。
又有什麼稀罕之處?他有得,牧白也都有!無非是不雅之物,做著浪蕩之事。
“小世子還在練功嗎?”三三問身側天女。
怎知回答得卻是突然現身的鶴劫生:“劫放正在會客廳,車路將軍暄城又來登門造訪了。”
粘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