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根本沒有魔眼。”
摸摸他線條分明的臉,她將嘴角撇起,直問:“你知不知道此事?”
他聽話得點點頭,將她身側的雙手環緊。
這樣貼近的感覺真好,她繼續將秘密說下去:“本宮小時候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母后生下來就被打進冷宮。父皇也一直不疼我,只覺他看我的眼神都是涼的。我還問過養大我的母妃,究竟是天逸哪裡做得不好,才這麼不受爹待見……”
她自己的眼神也不知覺間變冷:“到200歲這樣的年紀,我才明白了緣由。本宮——居然也有天魔眼呢!”
將眼睛用力睜大,淚水就凝結在裡面不會流出,她對著他說出此生最大的秘密:“牧白,原來本宮是上一代昏君的遺腹女!不是父皇的親生骨肉,所以我一出生,母后才會被打進冷宮,可見父皇也是知道此事的……”
他渾身一震,咬牙切齒罵:“蠢材!還天戾遺腹女呢,你生出來,昏君都‘死’了近千年了!你當你娘是什麼妖怪?”
“呃……”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天魔眼的事情總是切實存在的;父皇不喜歡她也是天大的事實。
否則她父皇怎麼會下令栽贓,逼死了她的牧白?
牧白已死……
她猛地凝視眼前的俊臉,無語凝煙。
他搖頭嘆息,柔聲寬慰:“丫頭,好好休息吧!”
天逸被這聲丫頭引動淚流。
原來直到二老闆牧白死了,她才終於在自己父皇的懷中,聽見他叫自己一聲“丫頭”。
一切都已太遲,魔教四公主對著父皇天羽帝大喊大叫:“啊!你是個惡魔!你殺了我的牧白!”
哭聲震天,她嚷著:“三三看不見顏色了,紫色呢?金色呢?”
四公主寢宮外不知何殿響起笛聲,一如當年,笛聲中有天女來稟報天魔皇四公主出生的訊息。
他當時正在弘光殿悶坐,取出在人間與他的致蓮一起拍的無數大頭貼呆看。
因為這個皇后與這個孩子,他在人間再度失去了心愛的蓮兒,眼睜睜看她改作他人婦。
肉團似的孩子他不願見,因為他也不懂,該如何同女兒對話。
歲月漫漫,她也有長大的這一天。
漸漸也會穿公主裙,如小7致蓮可秀一般在天魔宮內奔跑嬉戲。
每次被他撞見,他都期望她能停下來同自己說說話。但小女兒只給他畏縮的表情與怯怯的仰視目光,如同這宮裡所有的女子。
他才是這宮內真正多餘的某一個。
天羽帝走出四公主寢宮的時候只覺分外疲憊,他對著候在宮外的蓮妃道:“丫頭看不見顏色了,怎麼辦?”
蓮妃只有悽色,卻不知要如何應答。
他只得繼續對自己說:“威武將軍,你把自己女兒逼瘋了,怎麼辦?”
獨行往前方,他的皇袍拖地,掃出一道白痕,金色的雙眸裡怒意盡燃,書寫著仇人的名姓——元帥重光。
天魔宮內愁雲慘霧一片,怎麼都掩不住訊息外洩,不久整個天界童叟皆知,天魔皇的四女兒與偷丹賊不清不楚諸多苟且在前,又與神教世子鶴劫放花田裡下,擁抱打滾在後,如今兩個情郎一死一走,她也當場發瘋,要和自己的父皇決裂……
醜聞!這是地地道道的大丑聞,沾著濃濃情 色,絲絲血腥,還有一女二夫大劈腿,外加天界兩大王族傾情出演,當中還湊著一個求婚未遂的車路將軍,簡直比坊間的書還要傳奇,將一眾無聊的天神激得幾乎血液倒流。
天逸的種種劣跡不脛而走,一舉成為天界與冥界的風雲話題,黃泉路33號更成為緋聞發生地,每日接受無數小鬼參觀膜拜,連絡姐姐都被各大小報問得不勝其煩,後院這口井像是撞見了瘟神,一遭被天兵天將兜底掘土,說是要取二老闆牧白的贓證;不多日,又被閒鬼騷客敲敲打打,像要考證傳聞裡的每個細節。
這樣擾擾嚷嚷了半個多月,仍不見故事中還活著的兩個主人公出來亮相闢辟謠,居然也不給大家解釋一下因果。
兩教從王族到重光元帥系的人馬不約而同為了這樁倒了血黴的婚事大怒不悅。
重光元帥更是大擺宴席安撫自己的得意弟子暄城,雖說這位龍鳳堂出品的大將軍只客串了精彩故事裡一個提前就被趕下場的配角,但那對於重光而言也是莫大的恥辱與傷害,他自己沒有子嗣,車路將軍在其心目中簡直敵得半子。本來神教王族和魔教王族破裂,是好生生一件隔岸觀火的喜事,卻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