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算了吧。”
她的眼睛裡金光乍現,這近在咫尺的距離怎麼也叫她看不清他的心?
他一字一字緩緩道:“我想了整整一夜,你我之情就如同半空煙火,瞬間之美已令牧白今生無憾。天逸公主,你會在你的天界找到如意郎君;這無邊地獄中黃泉路33號內的一切儘可忘卻。”
她的眼光由熱變冷,眸中映現天魔宮裡的那棵刻滿心願的桂花樹,樹下難道只得她一個?
“兩情難道不求長久?還是二老闆牧白只喜歡瞬間之美?”她止淚凝視他,分明熟悉的臉,偏卻有些陌生:“你看,有些煙火是可以不滅的。”
就在她的指尖,煙花綻放,一直燦爛妖麗,並不肯熄滅。
他也為這煙火之光所動容,輕輕道:“丫頭,和你在一起我會自慚形穢,也實在讓你太過委屈。公主應該嫁清白的天界男子,青年才俊,家室顯赫……”
“牧白,這都是道理,寫在白紙黑字上的東西本宮從小就熟讀過無數遍。可是和你在一起的快樂,這些溫暖,心悸,全然是此生從未知覺過的。昨日之事我雖氣惱,卻在你門前苦苦守了一夜,只為問你一句傷口是否還疼。曾幾何時,牧白的疼,本宮已經感同身受……”
她說過真心喜歡牧白;他也說過真心喜歡丫頭。
直到了昨日,這喜歡才像個樣子,原來她喜歡他到不論過去,喜歡到心如刀絞,喜歡到不離不棄。
他卻喜歡她到壯士斷腕,務必成全公主的碧海藍天。
知道應當拒絕,他卻無法拒絕,任她的唇貼合自己的臉,濡溼的舌,是一條遊走的心蛇,捕捉不住,四處留下了痕跡。
他閉眼呢喃:“三三……”
耳畔又響起母親默唸的般若波羅蜜。
心魔無數,那空蕩殿堂中的幕幕,屈膝前行的自己,暗夜中搖擺的紅色地獄之花,此刻卻消融在懷中女子溫熱的氣息裡。
他的心開開合合,跳動地不成規律,像在鼓舞,哪怕眼前是熊熊烈火,也要振動殘缺的雙翅飛上前去。
暗夜的蝶撲撲撞撞逐光而去。
“牧白,我們來雲 雨!”她睜大金色的眸,異常決絕地要脫去他的衣服。
他口乾舌燥,居然答不出一個字。
三三身體力行,剝去了他上身的衣服就開始脫自己的,脫一半卻又急吼吼去親他的唇,親一半又想起要摸他胸前的突起。
亂糟糟成一片,畫虎不成反類犬。再弄下去,怕是要兩敗俱傷。
“丫頭,你想好了?”動情的男子按住她的手仔細相問:“此事不容後悔。”
入了他的口,那是吐不出來的,會被緊緊咬住,終身歸他所有。
四公主坦蕩道:“本宮願意,絕無反悔。”
他的眸子突然轉黯,下一刻要求雲 雨的女子就被他覆在了身下。
情 欲如燃,無法熄滅。
柴房一片情熱,身影緊緊糾纏,黑髮散在地上,漸漸也分不清內外與上下。
連成一線之際,他問:“丫頭,你怕不怕?”
她莞爾一笑,若同他在一起,又有什麼可怕?
這問題反覆相問,答案卻從未改變。
他沉身進入,十指交纏,任她將劇痛從指尖傳遞來去。
“可還能忍?”自己實已難忍,猶以她為先,牧白之溫存無處不在。
“其實還好,當年有個洪通獸在我身上劃了一爪,比這個更疼……”分明已沉淪在他的律動下,有豪氣的公主仍是盡力平整了呼吸說出了這句自以為能調節氣氛的怪話。
“啊……嗯……唔……”
白日偷情,刺激得無與倫比,於是律 動漸快漸強,兩個呻吟呼喊不絕於口。
此際欲生欲死。
她在他掀起的快 感中旋轉漂浮,更加堅定了擇他作駙馬的信念。
餘生有靠。
作者有話要說:浪浪啊,牧白這樣拖拉下去,乃何時才能出場啊?
白白啊,乃這樣不死不活,本座何時才能換卷啊?
真焦急死個人
春風無數度
人道春宵苦短。
初嘗情 欲的三三並無此苦惱。白日正長,柴房寬敞,儘可順心順意灑盡春色。
她此時的苦惱,只是快樂無邊際,略顯過長。
他第一次將她送上高峰,又將一腔熱意融進她軀體之時,三三雙臂環抱著牧白的背,嘴唇因為之前的抽搐與亢奮而略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