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本來不該屬於他的清甜,第五層地獄太子眼含笑意,天界之言何足懼?他自有神功在,文才武略,自問配得起懷中的四公主天逸,又何必仰人鼻息,因為恩師的一個眼神而暗自放棄。
花叢中這一雙身影,柔情蜜意訴不盡似的,粘緊,分開,分開了又粘緊。
遠處另有男子披著黑衣,與沉沉夜色融成一片,靜靜守望。
他的唇角還有淺淺微笑,這笑都是對自己的譏諷,牧白,你這個傻子,沒有無浪,還可以有寅罡,何時輪到一無是處的你?
何時?
三三畢竟仁慈,只說今日不想見他,沒有罵他半個字,也或許,是她不屑。
這一幕熱吻看得久了,讓他眼睛疼。
不得不緩緩轉身。
無浪,為何你每次離開,我都會出事?難不成你真是我的守護星君,一刻也離不得?
此笑甚苦,他卻不自知,仍在漫長路上一遍遍回想近日的美好,哪怕美好如煙火,稍縱即逝。
這冥界,原來還有比油鍋,木驢,燒紅銅柱更讓人無望的感受。
十八層地獄層層都有名堂,務必將肉 體折磨到極致,才能開出重生之花。
第五層蒸籠地獄中,將有罪之人蒸過以後,一任冷風吹,才可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
但濃濃蒸汽仍無法使她重塑人身。
她在一團情熱中,仍然發覺了身前人與二老闆牧白的細微之差。
牧白,牧白。
誰都不是牧白,眼前的不是牧白,是他手的位置放得不對,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對,總之處處不對。
她從他的懷抱中猛地退出。
“殿下……”有瞬間失神,原來眉眼盡皆不同,寅罡太子的臉十分英氣勃勃,她怎麼會將他錯認成那穿著黑衣也掩不住豔光的二老闆?
但四公主依舊有她數百年的教養在,微微頷首道:“本宮無事,殿下去忙吧。”
寅罡未惱,只是負手與她並肩而立:“本王並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之人。牧白出了什麼事情?”
他怎麼會猜不透她的心思?哭笑悲喜無非為了一個名字而已。
“他無事。”她的語聲卻萬分惆悵:“寅罡,你近日有沒有驚怕之事?”
“有!”他望著半空中盤旋的黑影,是地府使者黑鴉成群飛掠而來,在他們身邊打轉且徘徊不去。
有一隻站上了他的肩頭,嘰嘰咕咕不知說了什麼,又領著鴉群飛離。
寅罡的眉頭緊皺,對著三三詢問的神情,他盡力一笑道:“你看,怕什麼來什麼,師兄暄城已然從神教出發,不日就會到達貴教天魔宮,親自向天羽帝陛下提親……”
三三也懼怕這樣的訊息,是火上添油的壞訊息。
她迷茫地回頭望望,顫聲問:“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