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春樵——郭廣慶、高連峰——樂兒、賈松齡——老王。梆子演法,徐達、花婆、康茂才、郭廣慶、侯伯清五個角色臉上全要鉤紅,所以叫做《五紅圖》。

馬連良劇藝評介(7)

《串龍珠》裡,徐達扮相是忠紗、黑三、藍官衣。這件藍官衣是新制的,用藍軟緞,鑲寬銀色貼邊(一般都用黑貼邊),顏色鮮明漂亮。“勸農”一場,唱一段〔西皮慢板〕。完顏龍欲斬郭廣慶,徐達勸阻講情時,一方面敷衍完顏龍;一方面示意郭廣慶。有一段〔二黃倒板〕、〔回龍〕、轉〔原板〕、叫散。邊唱、邊做,把父母官疼顧百姓的心理,表達無遺。公堂一場,百姓紛來哭訴申冤,呼天怨地,此時有幾句〔西皮搖板〕,也是唱做並重。造反起

開打,徐達就改穿香色繡萬字的箭衣了,當然也是新制。

郝壽臣的完顏龍,勾油黃三塊瓦臉、戴倒纓盔、黑扎、黃馬褂、戰裙。橫暴粗獷,叱吒風雲,此角除郝外不做第二人想。

張君秋的剜眼婦,全身縞素,出場有一段〔西皮原板〕。芙蓉草的剁手婦,大頭,青褶子,唱有幾句〔搖板〕。

馬富祿的花婆,揉紅臉,戴紅耳毛,手使鋼叉。

葉盛蘭的康茂才,戴鴨尾巾,素花褶子,被完顏龍拷打時,走搶背乾淨利落。

李洪福的侯伯清,黑三,青素箭衣,軟羅帽。

馬春樵的郭廣慶,揉黃臉,青素箭衣,硬羅帽。

高連峰的樂兒,官帽,小臉,箭衣馬褂。

賈松齡的老王,鉤老臉,穿女蟒,出場唱四句梆子。

民國二十七年(1938)四月二十三日,《串龍珠》首演於新新戲院,上座滿坑滿谷,觀眾反應熱烈,這都不在話下。不知什麼人報告日本佔領當局,說戲詞過於刺激,有反日思想。事實上,在完顏龍狩獵踏壞田禾一場,確有類似“百姓幸能生存,已屬萬幸,欲汝生則生,欲汝死則死”之念白,不啻為日軍佔領華北*之寫照。馬連良當時習慣,新戲出籠全連演兩天(程硯秋也是如此)。第二天清晨,日本興亞院,特務機關,就訂了晚上幾個包廂,名為看戲,實則審查。特務機關的日本人,只通曉普通華語而已,興亞院中人,則對中國文化都稍有研究的。當天下午起,馬連良與吳幻蓀即大為緊張,研求對策。筆者是連看兩晚的。當向幻蓀兄建議,次晚唱詞唸白千萬一字不能動,因為焉知頭天晚上沒有人錄音呢?(那時已有鋼絲錄音了,但極為少數,且系公用。)設若對照不符,那刪去的詞句就表示虛心了,質問起來,就無詞以對了。只是演員在做派神情方面,收斂一些就是了。幻蓀頗以為然,並關照全體演員照辦。於是四月二十四日晚上,郝壽臣的跋扈囂張減色了,正面人物的慷慨激昂也沖淡了,戲沒有首夕精彩了。馬連良戰戰兢兢地演完戲以後,次日上午接到佔領軍命令,此戲禁演,但是不見諸明令,給劇團留點面子。事實上,日本人怕公開發表,倒反引起人注意,而大家都來看這出反日的戲了。當時太平洋戰爭還沒有爆發,日本人勢力還不能到達租界。馬連良以後不久到天津中國大戲院演唱的時候,因為院址在法租界,所以《串龍珠》連演多場,場場滿座,天津觀眾大飽眼福。這出戏是馬連良所有新戲裡,最富有政治意義的一齣戲。

2。《春秋筆》。這也是譯自梆子而加以改編的一齣戲。山西梆子演全部的名為《歸元鏡》,陝西梆子只演前部名為《燈棚換子》。陝西秦腔易俗社在北平長安戲院演過一個時期。演這一出,飾張恩的老生駱秉華,失子後用腳猛跺臺板,這就是鄉土派的演法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馬連良劇藝評介(8)

劇情是王彥丞和檀道濟的故事,按檀道濟“唱籌量沙”是見諸史實的佳話。王彥丞有一子,上元節由僕人張恩抱往燈棚觀燈,檀道濟有一女,檀妻思子心切,命蓋婆在上元節晚,到燈棚伺機換一男嬰回來。張恩為蓋婆所愚,王子被檀女換去,回府對王夫人難於啟齒,經家婢(張妻)發現後,王夫人不忍荷責,反予張恩銀兩,令其逃走。張恩遠走他鄉,改名換姓,做了驛丞。未幾,王彥丞為徐羨之陷害,發配他鄉,途中夜宿館驛。張恩自差官處得知犯官即系恩主王彥丞,五內如焚,急圖搭救。不料當晚校尉趕到,奉旨將王彥丞斬首解京。張恩為贖失卻公子之愆,報主人不加罪之恩,遂請差官周全,毅然代王彥丞一死;並佈疑陣,作為驛丞棄職逃走。差官深感其義,允如所請,並伴王彥丞至軍中為檀道濟佐理軍務,且用“唱籌量沙”之計,示敵以軍糧充足,敵軍撒去,檀、王還朝,因誼屬通家,互見妻兒,王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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